率啊!
而說到機率,就不得不提魚皇后。皇后溫良賢淑,母儀天下,愛子之心拳拳,在這種事上肯定會一小心再小心,左挑挑右看看。太子和德王是親兄弟,皇后除了會考慮到婆媳妯娌這樣的關係,肯定還會考慮到勢力平衡問題。
他們李家已經出了一個太子妃,為了權衡掣肘,肯定不會再選他們李家的女兒做德王妃。以她知道的事實,二房李安棋其實是奔著德王側妃去的。而叫她把女兒嫁給王爺做小,她覺得那還不如另外再找個差不多的親家做正房呢!
所以,長孫佩妍心底裡其實不想讓女兒把畫像交上去。然而形勢不能讓她這麼做,她只得想,左右選不上,那就隨便吧!
不得不說,不管是李翰雲還是長孫佩妍,他們都還算腦袋清楚。因為魚皇后確實沒打算再在李家女兒之中選——
“這是李相的二孫女?”當她看到畫像上的署名時,不用問就猜出來了——琴棋書畫,多簡單啊!
一邊為她展開卷軸的宮女清脆地應了聲“是”。“李相的小兒子,正是工部侍郎。”
皇后點了點頭。“本宮料想,他們也該知道,他們李家,沒法再容一個正妃之位了。”樹大招風,不怕盛極而衰嗎?
這話皇后說得,宮女可說不得,所以沒人應聲。
皇后微微眯起眼睛,又看了看李安棋的畫像。“這孩子,長得倒是不錯。”不得不說,比李安棋還漂亮點。但李安棋是長房嫡女,自然不能光比臉。
聽內容像是誇獎,聽語氣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宮女心中打鼓,莫名覺得這位李家二孃沒希望了。“娘娘看完了麼?婢子拿下一幅?”
皇后放在案上的硃紅指甲微微點了一點。那宮女會意,便又抽了一幅出來。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這一幅上的姑娘,也姓魚。
“這位……”宮女卡住了。她能不能問,這位魚姑娘是不是和皇后同宗或者同族啊?
但這話其實不用問,因為皇后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就說呢……”她微笑起來,“把這個挑出來,放在一邊。”
所謂挑出來的,就是初步過審。宮女急忙應了,心中卻不免想到——哎呀大訊息!原來皇后想讓德王娶自己孃家的女兒,親上加親呢!
☆、6759㊣
對皇后的屬意,蕭欥不清楚。
但他清楚一點,就是皇后絕不會選到他心儀的姑娘上去。元非晚剛跟著元光耀從嶺南迴來,怎麼想皇后都不可能把人放在心上啊!
也就是說,在這種前提下,皇后選誰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因為他不會想要的。
不過,既然明知道這點,蕭欥也就不會坐以待斃,讓別人給他指一個他完全抗拒的夫人。他的確在大殿上答應了皇帝要結婚,然而他可沒說他一定會和皇后中意的人選結婚!
為了達成這種目標,自然要做些準備。於是,在下朝之後,他便想要出宮一趟。
因著一直同路的緣故,蕭旦對蕭欥這次隨著大臣的方向往外走頗為不解。“七郎,你這是要出去?”
蕭欥點頭。目前為止,皇帝除了賜給他旁聽朝議的特權外,剩下的就是一面令牌。要說令牌也沒什麼值錢的,但若能隨意出入宮廷,那就不一樣了。
因為蕭欥回來之後從未使用這面令牌,所以蕭旦一時間沒想起來。被這麼一提醒,他就笑著問:“瞧我的記性。你有什麼事情嗎?”
這話問得隨意,然而蕭欥知道不然。“出去走走。”他說,又補充道:“阿姊叫我去她府上,我今日才想起來。”
能擔得起蕭欥一聲阿姊的人只有一位,太華公主蕭月寧。她早幾年就從宮裡嫁出去了,有自己的公主府。
“這樣?如果是月寧的意思的話,我可不敢攔你了。”蕭旦道,似乎很惋惜。
蕭欥微微挑眉,顯出一種疑惑的姿態來。“阿兄有急事?”
“急事倒是沒有,就是想和你談談最近新上任的官員。”蕭旦回答,小幅度揮手。“但當然不急。聽鄭尚書的意思,他讓他們三天後再上朝,我們有的是時間。”
蕭欥想了想,從善如流地點頭。“那等我從阿姊府上回來,再去找阿兄。”
蕭旦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以為你今天能很快回來嗎?別想了!月寧就在你剛回來時看過你幾眼,現下你自己送上門,至少留你到黃昏!”
“那……”蕭欥遲疑。
“明天吧,嗯?”蕭旦笑眯眯道,“你告訴月寧,就算是她,明天也不能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