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的料子,有什麼好激動的?
二房夫人裴謹瞧著女兒沒什麼大反應,心裡嘆了口氣。“安棋,你可怨母親?”
李安棋小幅度搖頭。“這是女兒自願的,有什麼可埋怨?”她投胎就投胎到了二房,還有別的更好的選擇嗎?
“若是你心裡不舒服,便少表現些,自有人爭到你前面。”裴謹又說。
李安棋當然也知道。
正五品以上官員的女兒或者孫女,說多不說,說少不少;反正絕對不差她一個。裴謹的意思無非是不願意做側妃的話就故意落選,肯定不會被人注意到。之後再自行挑選夫婿;即使品級低一些,但還是可以保證做個正室的。
但是,那又有什麼前途呢?
王妃可是正一品,側妃低一些,也低不到哪裡去;若是嫁到五品以下官員家裡……呵呵,便是花上一輩子的功夫,她也不見得能等到個正四品的鄉君封號吧?
人家是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但在李安棋心裡,沒有實質的好待遇,雞頭就是個屁話——只要物質生活優渥,她管那是正妃是側妃呢!而且以她的聰明才智,就算一開始做小,以後難道會一直做小嗎?
然而這些盤算,李安棋並不想說。“女兒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裴謹見女兒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便輕輕嘆了口氣。她自然知道,女兒從小被大房兩個女兒壓一頭,一口氣已經憋了很久。現在有個機會擺在眼前——還可能是一生唯一的機會——女兒想要冒險,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脾性向來隨遇而安,此時見女兒如此,也不強求:“既然你覺得這樣好,那便這樣做吧。”
與此同時,長安城另一座豪華氣派的府邸裡。
“這陣勢,還真是挺大的!”這麼說著的,是魚德威的正室夫人錢半煙。那封請柬,正被她拿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