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非晚見他成竹在胸的模樣,也就不急著往鏡子裡看。“你會畫牡丹麼?”
若要說工筆牡丹,蕭欥還真不會。但就額上的一點牡丹,他自覺還是沒問題的。“只在紙上畫過,”他道,“但我想應該差不多。”
元非晚便沒再說話,看他用細筆蘸了調好的硃砂,一點一點地落在自己眉心。硃砂沁涼,她卻只感覺溫暖。
“……好了!”蕭欥畫好,又自己端詳了好幾眼,這才把人往銅鏡面前推。“你覺得如何?”
元非晚一眼看過去,沒看自己,倒先注意到蕭欥略微抿起的嘴角。原來嘴上說的十拿九穩,實際上還是心虛啊?
她忍不住想笑,但厚道地忍住了,再去看自己的臉。“嗯……”她蓄意拖長音,見蕭欥更緊張,才道:“確實不錯。”
蕭欥鬆了口氣,然後注意到元非晚唇邊的弧度,這才慢半拍地意識到她根本在逗他玩。“這時候說話就不要這麼大喘氣了!”他不滿道。
元非晚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時候不早了,咱們快點罷!”
等到天放亮時,眾臣已經陸陸續續地進入太極宮,各自就位,只等著皇帝攜同皇后出現。而他們也沒等多久——
蕭欥和元非晚準時出現了。不但準時,還是手牽著手走出來的……
啊喂!不要以為我們大都是些老頭子、你們又在走上御座之前放開了手,就當我們全沒看見啊!
眾臣現在的心理活動整齊劃一,就是——
哎喲,我們的眼睛都要被兩個主子閃瞎了!救命啊!
雖然是很俗氣的話,但他們陛下和娘娘真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啊!
少數幾個不買賬的,比如說蕭旭蕭晨,再比如說蕭暘,就不在此列了。蕭旭和蕭晨的反應都是抽了抽額角,但他們不得不承認皇后國色天香,當得起母儀天下的位置;而蕭暘的心塞程度以立方的速度增長著,只得拼命低頭裝看不見。
“伏惟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