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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拍桌,“這一次不管是真是假,哀家絕對不會再留著那個女人在宮殿裡為非作歹,今日傳出陛下被她刺傷,來日不知會不會傳出她又一次下毒謀害,哀家絕不允許這樣一個危險的女人躺在哀家的兒子身側。”
婢女阻止不及,只得跟隨太后一同走出宮殿。
乾坤殿內,白玲瓏懶懶的翻個身,睡意惺忪的睜開眼,正巧對上站在床頭的一眾宮女。
“你們——”她眨了眨,因著初醒眸中氤氳著些許水霧,她揉了揉眼,聲音有些乾啞,“我想喝水。”
站在太后身後的宮人一聽,以著陛下所吩咐的旨意,不敢怠慢的倒上一杯水送上前。
白玲瓏接過,還沒有送到嘴邊便被一人拿走,她不明,問道:“怎麼了?”
太后將茶杯裡的水放在一旁,將宮人手裡的黑瓶子放在她的手中,“喝這個。”
負責伺候的宮人心底抽緊,卻又不敢上前。
白玲瓏遲疑片刻,開啟黑瓶子,眉頭皺了皺,“好難聞。”
“沒事,這東西很解渴。”太后笑靨如花,親自上前抬起她的手,按住她的頭,將黑瓶子裡的液體悉數灌進她的嘴裡。
“咳咳,咳咳咳。”白玲瓏靠在床邊,吐出嘴裡的東西,“這是什麼?好難喝,我要喝水。”
“太后,不能這樣啊。”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太后嘴角高高上揚,這鴆毒喝一點也能要人命,好歹她也喝了半瓶子,看她還怎麼繼續迷惑皇帝。
婢女站在一側,心神驚怵,這可如何是好?
白玲瓏捂住嘴,兩眼微微泛光,“我要喝水。”
“給她水喝。”太后丟下藥瓶,目不轉睛的看著大床上的女人,笑意更甚。
宮人將茶水送到她面前,焦急的盯著她一如既往微微泛紅的面容。
白玲瓏如願以償的喝了兩口水,隨後再看向床邊的太后娘娘,輕聲問道,“你找我有事?”
太后驚愕,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毒發?
白玲瓏從床上走下,“我肚子餓了,可以吃東西了嗎?”
地上的宮人愕然的抬頭,空氣裡飄散而來的腐臭味明顯便是劇毒的氣息,為什麼她還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走出宮殿。
白玲瓏坐在椅子上,目光挑了挑身後緊跟走出來的身影,笑意淡淡,“你也要吃?”說完她心思籌算著每天只有兩個雞腿,如果她要吃,萬一她也要那個雞腿該怎麼辦?
太后怒不可遏,一巴掌揮向身後的宮女,“怎麼回事?不是鴆毒嗎?怎麼一點事都沒用?”
宮人慌亂的跪倒一地,“太后息怒。”
太后上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坐上不以為意的女人,抓住她的手想要將她拖起來,卻沒料到這女人竟然看似弱不禁風,那股力氣一使出來,自己便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毯上。
“咚。”宮人見太后摔倒,更是不敢多言。
白玲瓏笑道:“清清說你是他的母親,不是宮人,所以不用給我行禮了,快起來。”
言罷,白玲瓏眉頭越蹙越緊,她這樣莫不成是在對自己使用苦肉計?迫使自己交出雞腿?
太后氣急,在宮人的攙扶下站起身,怒斥著這個毫無尊卑的女人,道:“跪下。”
白玲瓏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點點頭,“不用跪了,你就算跪著,我也不會把雞腿給你的。”
“誰稀罕你的雞腿。”太后吼道。
“既然不稀罕,那你就更不用跪著了。”白玲瓏很是深明大義的點點頭。
“哀家何時需要給你跪,你有什麼資格承受哀家一跪?”
“既然你不要我的雞腿,我當然就不能承受你跪拜了。”白玲瓏再次點點頭,說的很有道理。
太后面色鐵青,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故意這麼說的?還是真的這麼聽不懂?
白玲瓏瞧著宮女端上的膳食,目不斜視的注視著那僅剩的兩隻肥肥肉腿,眼角餘光又瞥了瞥身側同樣犀利的目光,她應該不會撲上去吧。
太后揮斥身後的宮人,“一個個的都愣著做什麼?把那個女人給哀家綁起來,既然毒不死她,立刻給哀家斬立決,哀家倒不醒她你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
宮人為難的走上前,站在白玲瓏兩側。
白玲瓏叼著雞腿,笑意滿滿,自己都舔過了,看你們還怎麼搶。
宮人伸出手靠近她。
白玲瓏一慌,就這樣了還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