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懿邇就這般坐在地上,看這樣子,肯定是有什麼貓膩在其中。
白虎見到去而復返的身影,忙不迭的迎上去,“若言,我想我們需要再次好好的說清楚,我剛剛說的都是糊塗話,你別當真,我沒有想清楚,更沒有看明白,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的暢談一番。”
齊若言伸手捂住他的嘴,眼角餘光瞥向從巷子裡追出來的身影,抓住白虎的手就往府裡拖去。
白虎喜極,他這般靠近自己也是因為想通了嗎?
黎懿邇瞧著消失不見的身影,在原地止不住的跺跺腳,總有一天會逮到你們。
陽光刺眼,落在地上,倒映上一道道匆匆而過的影子。
白玲瓏無所事事的趴在窗欞前,指尖戳了戳那朵朵嬌豔的蘭花,不遠處,洛亦清正在批閱奏摺,流年靜好,安之若素。
“你想說什麼就說,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應該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壞事吧。”洛亦清斜睨一眼偷偷打量了無數次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
白玲瓏從窗欞下跳下,蹦躂著蹄子躍到他的身前,“溟毅,這裡怎麼都不下雪呢?”
“寶寶,現在是暑夏,還有一季。”洛亦清回覆。
白玲瓏輕嘆,“不下雪,我不能出去。”
“你可以出去的。”洛亦清正視著她緊蹙的眉眼。
白玲瓏搖頭,“不行,我心有餘悸,一出去,我就忍不住想到自己會融化。”
“要不要朕帶你出去走走?”洛亦清放下硃砂筆,他的小傢伙好像最近鬱鬱寡歡,難道就是因為悶在了這重重宮殿之下?
白玲瓏絞著衣裙,“我想等下雪了再出去。”
“可是現在是不可能會下雪的。”洛亦清拂過她的髮絲,“寶寶真的想要下雪?”
“嗯。”白玲瓏挑眉,似乎覺得突然嚴肅的氣氛裡有些不對勁。
洛亦清輕輕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走到窗前,“那寶寶可是看好了,不過片刻之後,我給你滿天雪花。”
“嗯?”白玲瓏驚怵,還未問明白怎麼回事,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便漸漸透明,隨後不見蹤影的消失的乾乾淨淨。
陽光如火,灼燒大地。
須臾,烏雲蔽日,厚厚的雲層將炙熱的光線濃罩其中。
白玲瓏大驚失色,急忙從殿內跑出,突然間,一片冰冷的雪花落在自己的額頭上,她愕然的眨了眨眼,伸手覆蓋而過,掌心裡,凝聚上片片白雪。
宮人駐足,抬頭凝望天空裡降下的冬雪,手中所託付的金樽玉盞失去平衡的灑落了一地。
太后殿內,婢女焦急的推門而進,“太后娘娘不好了。”
太后側躺在軟榻上,只覺得空氣突然驟降了些許,不知不覺間竟覺得有些冷。
“何事如此驚慌?”她隨意的攬了攬搭在身上的錦繡玉毯。
婢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天降大雪,下雪了。”
“……”太后從榻上坐起,“扶哀家出去看看。”
當殿門敞開,原先還是鬱鬱蔥蔥的殿內便在眨眼之間覆蓋上了厚厚大雪,大雪的擠壓下,本是盛開的百花失去活力的凋零。
“怎麼會這樣?欽天監呢?趕快傳欽天監入宮。”太后顫抖的指向宮人,天降大雪,不祥之兆啊。
皇宮之中,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洛亦清站在白玲瓏身側,將臂上的披風替她掩蓋上,“怎麼就不知道多穿一點再跑出來?”
白玲瓏個喜極,毫不遲疑的撲進男人懷中,“溟毅,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些雪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不過就是拜託雪神下了一場雪而已。”洛亦清仰望蒼穹之上的白雪皚皚,其中緣由唯有坐在雲朵之上降雪的雪神大人自己明曉。
拜託?他那是拜託嘛?一束火光燒了自己的半個宮殿。
洛亦清笑意涓涓,絲毫不在意自己所謂的惡作劇。
常春氣喘吁吁的站在殿前,注視著站在雪地裡笑意明顯的兩人,突然覺得自己相信那所謂的不祥之兆有些荒唐了?看自家陛下那隨性的表情,好像這件事就是他做的那般。
“皇帝啊皇帝,出大事了。”太后在宮人的攙扶下,著急走入乾坤殿。
洛亦清不以為意的繼續陪著自己寶寶玩雪,眼角處瞥了眼走上殿的太后以及各位大臣。
“陛下,現在不是玩的時候,這暑夏降雪,不祥之兆啊。”宰相跪立,“剛剛得到訊息裔赤將軍所帶領的先行部隊在離京三十里處遭遇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