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一個寒噤襲身,他抬起頭,望著夜空如墨,嘴邊溢位一抹若有似無的苦澀笑容。
為什麼覺得心口的位置有些空,他的眼,他的發,他的身姿翩躚在瞳孔裡,迎風而立。
“大晚上的喝這麼多,是想借酒消愁?”
唐突的男人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驚得他一個反應不及,險些從石階上滾下。
白虎拉住他的手臂,將他下跌的身子攬入懷裡,“告訴我,是不是想借酒消愁?”
齊若言心口起伏不定,喘著氣,注視著突然出現的那道身影,眉角擠出一道深深褶子。
“告訴我,是不是想借著醉意忘記這裡的空洞?”白虎的手停放在齊若言的心口,掌心的心臟正出其意料的跳動著,那一陣一陣的頻率,驚得他險些以為自己握住的是在奔騰的馬兒。
齊若言瞳孔裡映上他銀髮長髮,那如水銀瀉地的傾灑,進入眼眸,好似劍光閃爍,刺得他陣陣生痛。
“若言,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白虎將他躲閃的身子再次抱入懷裡,任著他在自己身前拳打腳踢。
齊若言掙脫不出,費力的大口喘氣,“你耍我,你戲弄我,你如此對待我,白曜,我告訴你,我這裡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市集。”
“是嗎?你的意思是不想再看到我?”白虎鬆開他的手,將他還在掙扎的身體徹底解脫出去。
齊若言手中一空,詫異的抬頭盯著他漠然的神情,冷冷的,他的藍眸裡冷冷的。
白虎背對過身,不再看他一眼,“既然如此,那就當作我今晚從未回來過。”
“你——”齊若言追上前,拽著他的衣袖,“你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白虎冷笑,“既然你不想再見到我,我回來惹你不悅嗎?我捨不得見你蹙眉,捨不得看你傷心,捨不得讓你借酒消愁。”
齊若言低下頭,注視著腳前重合的兩道影子,緊緊的拽著他的白袍,“我沒有。”
“那你可會想念我?”白虎轉過身,五指纏繞上他冰冷的指尖。
齊若言點頭,“為什麼要突然離開?”
“我以後不會再離開了,這樣可好?”白虎湊到他身前,輕輕的捏住他的下頷,覆唇而上。
柔軟的唇間流淌著淡淡的酒香,他的回應依舊僵硬,卻比之從前多了半分配合,在白虎的下一步攻勢下,齊若言最終張開了唇,任著他的粉舌捲入自己的嘴中。
一吻過後,白虎心滿意足的瞧著某個面紅耳赤不敢直視自己的男人,輕握他的手,“冷不冷?”
齊若言微微一怵,搖頭道:“我喝了酒,很暖和。”
“……”白虎挑眉,“可是我有點冷了。”
“這樣嗎?”齊若言大義凜然的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這樣可是還冷?”
白虎再次挑眉,輕咳一聲,“怕不怕?這外面月光很暗。”
齊若言輕笑,“白曜,我是男人,怎會怕黑暗?”
“其實我挺怕黑的。”白虎說道。
齊若言走上前,將他的腦袋枕在自己肩膀上,“沒事,我在這裡,不用害怕。”
白虎眉頭微微抽搐,該怎麼做才能把他拐回房間?
齊若言禁不住深沉夜色下的瞌睡,“我好像有點困了,難道是酒喝多的緣故?”
“困了?”白虎眸中清光一閃,“困了咱們回房去吧。”
齊若言隨著他的腳步走上前,突然一滯,“不對啊,我困了為什麼要去你的房間?”
白虎皺眉,“我挺怕黑的,你說過要陪我的。”
齊若言明曉的點點頭,說得有理,於是繼續跟著銀髮男人走入側室。
房門被輕輕推開,齊若言先行一步將屋內點燃,“進來吧,現在很亮了。”
白虎深深的喘上一口氣,平復好心口的悸動,一步一步靠近燭臺的男人。
齊若言回過頭,還未來得及多說什麼,身體便被男人狠狠的囚禁著,他面上倉惶一過,唇上襲來的柔軟堵塞住他的所有言語,他愕然的瞪著眼睛,看著霸道進攻的男人,他想做什麼?
白虎將他推向牆角,雙手解開他的腰叩,隨手一扔。
身體裡湧入陣陣冷風,齊若言心底一沉,他莫非想……想……
白虎不給他絲毫猶豫反抗的機會,在他愣神的瞬間,再一次緊緊的將他未著寸縷的身體抱在懷中,融化掉他的僵硬,一寸一寸霸道爭戰自己的主權王土。
屋外清風如舊,月色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