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鷹犬。”蠍姬身形一閃,在陽光穿透雲層灑落的瞬間,消失在大地深處,不見蹤影。
一處天然瀑布,一人輕喘數聲。
白玲瓏從男人懷裡蹦出來,落地定位不準,一個不留意直接溜進去了池子裡,濺出一團水花。
洛亦清面色蒼白,單手放在心口位置,內息紊亂,像似有雙手在自己的身體裡橫衝直闖,這莫不成就是若言口裡所說的天譴?
白玲瓏晃動四肢,在片刻之後,溼身而出。
薄薄是紗衣緊貼自己的身體,黑色髮梢上滴落下顆顆水珠,從容顏上滑落,淌在身上散發出一股別樣誘惑,陽光金輝落下,在她的身上渡上一層淡淡光芒。
洛亦清移開視線,不再多看一眼她胸前風景,忍不住平復的內息再一次捲土重來,他似乎都能感受到血氣膨脹的心口在一鼓一鼓的顫動著。
“清清,水好涼啊,你要不要洗一洗?”白玲瓏從男人的身後將他抱住,小腦袋不忘學著以前最喜愛的動作在他臉上拱了拱。
洛亦清情不自禁的吞嚥一下,口裡血腥充斥,只要他稍稍一張口,這次絕對不是流鼻血。
白玲瓏見他未有反應,索性坐在他的大腿上,小小的手托住他的臉頰,大眼珠子眨一眨,小鼻子在他鼻尖輕輕觸碰,他依舊毫無反應,難道是生氣了?
洛亦清雙手捏緊成拳,抵禦著心口的千軍萬馬,“寶寶,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白玲瓏乖乖的站起身,身上還滴著水,她湊到他面前,仔細的盯著他。
洛亦清抬頭,一條血線從嘴角流下,濺在長袍上,瀰漫開一朵妖豔曼珠沙華。
白玲瓏心神一慌,抬手抹去他嘴角的鮮血,卻是越抹越多,“清,你怎麼了?”
洛亦清未有反應,身體往後一倒,在池子裡濺出一道道水花。
冰冷的水拂過自己的臉,白玲瓏隨著他一起跳入池子裡。
池子不深,而他卻一直止不住的往下跌。
白玲瓏的手纏繞上他的手臂,將他失去意識的身體抱在懷裡。拽著他爬上池子。
“噗。”一口血毫無預兆從他嘴裡噴射,濺在她的薄紗上,梅花點點耀眼。
白玲瓏扯開他的內衫,露出他胸前一片光景,驚愕之餘是滿目創傷。
“怎麼會這樣?”她的手拂過他胸前漸漸清晰的曼陀羅花型,那是一種毒,在最後妖豔綻放時,中毒之人必定死無全屍。
白玲瓏不明,眉眼驚怵,明明是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會遭受神族詛咒?難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寶寶,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洛亦清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好痛,寶寶,我真的好痛。”
沒有帝王的尊嚴,沒有帝王的自稱,他想要留住的只是一段平凡的相濡以沫。
白玲瓏抱起他,抱緊在懷裡,“清清,忍一下,我替你驅毒。”
未有遲疑,是指尖劃破手腕帶來的輕微刺痛,隨後,一條血線流入他的嘴中,白玲瓏不敢眨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胸前漸漸凋謝的曼陀羅。
“主子,你在做什麼?”青蛇從草叢裡狼狽跌出,在看到白玲瓏自殘的舉動後,心神大怒。
白玲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許說話,一邊待著去。”
“主子,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喂他你的血?就算他口渴了,你身後不是有那麼一片瀑布嗎?還愁沒水喝?或者你是嫌棄那水不乾淨,可是我瞧著那清澈的池底,怎麼可能會不乾淨?難道你是怕有毒?這青山綠水的,生機盎然,怎麼可能會有毒?莫不成你是根本就不想喂他喝水?既然你不想喂他喝水,你喂他血做什麼?”
“閉嘴。”白玲瓏忍無可忍道。
“閉嘴。”朱雀從他懷裡蹦出,滿目皆是鄙視。
青蛇悻悻的收嘴,難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
朱雀變回人身,走到白玲瓏面前,扯下衣角為她包紮好,說道:“以前在我很小的時候祖先曾經告訴過我一個傳說,關於被遺忘的神族。”
“我也聽母親說過一些,可是他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中了神族的詛咒,如果我知道我們交配會讓他遭受如此沉重的神族詛咒,我是不會逼他與我——”
“也許只是陰差陽錯,神物在千年之前就全族盡亡,怎麼可能還留有後人?”朱雀神情憂慮的落在洛亦清身上,他身上從上到下別說神的意識,連最普通的神魔之血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是神族後裔?
“神族?”青蛇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