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秀美微蹙,只是瞧了一眼珠簾後那獨自歡騰的身影,越發的眉宇緊蹙,這樣有失典儀的女人如何配得上皇后之位。
洛亦清掀開簾子,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直直撲倒入懷。
“清,清,那水好好喝,好甜好甜。”白玲瓏面紅耳赤,整個人都發燙髮熱。
洛亦清心知不好,將喝得滿面通紅的女人打橫抱起放在床上。
白玲瓏身體一陣一陣熱氣縈繞,自己彷佛置身在火海深處,周圍都是躍動的火苗子,那一顆一顆在自己的周圍焚燒著,好難受,從未有過的難受。
她的手瘋狂的扯動自己的衣襟,就想把身體裡的那把火給撲出來。
洛亦清見狀,慌亂的按住她不安分的雙手,“寶寶聽話,朕給你醒酒。”
白玲瓏耳膜四周嗡嗡作響,有隻聒噪的蜜蜂正在自己的耳側鬧鬨著,一個情不自禁,揮手便狠狠的拍向那隻可惡的小東西。
“啪。”
聞聲,太后心口一滯,一把掀開珠簾,當鳳目落在自己兒子那俊逸的容顏上時,心臟在心口上躥下跳,怒火被瞬間點燃。
白玲瓏兩指一掐,將這隻煩人的蜜蜂扯了扯,又扭了扭,然後捏了捏,手感還不錯,挺滑挺順,更是挺軟的。
洛亦清眉頭微微抽動,將小丫頭越發起勁的右手拉下,湊上前,覆於她的耳後,“寶寶聽話,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我們喝了醒酒湯就好了。”
白玲瓏睜了睜眼,迷糊的眼瞳裡映著一道忽遠忽近的眸子,眸子裡似乎還閃爍著自己的影子,她莞爾的露出皓齒,雙手纏繞過男人的頸脖,蠻橫的一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唔。”洛亦清心神一顫,還未來得及反應,緊閉的雙唇便被她以著巧勁兒撬開,帶著酒香的舌攻城略地而來。
“……”太后瞠目,這女人,太過放肆,太無教養,太失禮儀,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她此時此刻的動作就像是戲子,民間青樓裡放蕩的女子。
“寶寶。”洛亦清將白玲瓏再次放平躺在床上,她的小手終歸來回徘徊在他的胸前,那輕盈的動作就像是小鹿抨擊著他的胸口,愈演愈烈。
“你們——”太后憤然上前,抬起手毫不遲疑的將白玲瓏的手扯下,蘭花一指,尤帶怒氣的指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怒斥道:“你給哀家起來,皇上的龍床也是你這等身份的人敢隨意沾染的?”
“母后,她現在喝醉了,您讓常春去準備一壺醒酒茶。”洛亦清再次將白玲瓏抱在懷裡,任著她的小手撩動自己。
太后面色鐵青,聲音被怒火激的略帶顫抖,“你……你……皇帝,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她這樣的女人如何配得上一國之母?”
“母后,朕說過了她只是喝醉了。”
“清清,你回來了?”白玲瓏意識混亂,雙手夾住男人的臉頰,傻傻一笑,“那個……那個女人好老啊。”
“……”太后已失去皇家儀範。
“……”洛亦清輕咳,解釋道:“那是朕的母后。”
“哦,原來你母親這麼老啊。”白玲瓏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指尖戳了戳太后臉頰一下,又回頭戳了戳洛亦清臉頰一下,大笑道:“還是你的臉摸著舒服。”
“放肆。”太后怒不可遏,大吼一聲,“來人。”
話音一落,殿外擁入一群宮人。
“把這個女人給哀家丟出宮去。”太后身體氣的顫抖,指著白玲瓏,五官扭曲,就像是恨不得撲上去把那個大言不慚的女人抽筋拔骨一番。
“都退下。”洛亦清扯過錦被,將白玲瓏遮掩在被褥之下,面對湧進的眾人,呵斥一下,“沒朕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宮人左右為難,太后不讓退下,皇上又讓退下,這是退還是不退?
“皇帝,今日哀家無論如何也要清君側,這樣的女人不配留在你身邊。”太后看向自己的貼身俾人,繼續道:“出宮請太傅入宮。”
“母后,朕所說的這件事不是在徵求您的意見,而是在告訴您朕的決定。”洛亦清護犢之心昭然若揭。
太后眉頭緊蹙,“她與婼耶,哀家更喜歡皇室培養出來的皇后。”
“那是您固步自封的迂腐思想,朕喜歡的就是她的純真無邪,可愛率真。”
“皇帝,皇家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只有聖寵與恩寵。”太后漠然上前一步,“你可知你父皇當年是如何恩威並施,雨露均霑?”
“母后,那您可知道當年因為父皇的雨露均霑死了多少人嗎?”洛亦清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