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清。”白玲瓏的唇拂過他的耳墜,聲音細柔的從他的耳側縈繞而去,像似迴音,一輕一重。
洛亦清突然張開雙唇,將女人的唇堵塞在自己的唇下,在最初的蜻蜓點水一吻之後便是抑制不住的狂風暴雨的強勢佔有。
白玲瓏驀地瞪大雙眼,在他靠近自己的剎那,那種陌生的感覺自唇上襲來,她眨了眨眼,心底處深藏的靈氣在膨脹,她似乎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在滾燙。
洛亦清進一步進攻而去,雙手緊緊纏繞住她的柔軟纖腰,將她束縛在自己的懷抱裡,掙脫不出。
白玲瓏的手無處安放,只得橫擋在兩人的身體之間,有些突兀。
洛亦清猛然清醒,將懷裡的女人推開一段距離。
白玲瓏面色緋紅,宛如雨後櫻桃,帶著水珠,被燭火映照,盈盈泛光。
“清,你怎麼了?”白玲瓏喘著氣,有些呼吸不穩。
洛亦清平復著心底的那股躁動,倉惶的掉下床,“寶寶,朕……朕……”
“清,你沒事吧。”白玲瓏靠在床邊,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卻在接觸到男人的剎那,心底一驚,手中的溫度比之自己更甚一分,那觸手可及的高溫儼然就是暑夏時被暴曬過後的灼熱。
洛亦清從地毯上跌撞而起,推開殿門,消失不見。
白玲瓏愣愣的坐在床上,掌心裡還殘留著屬於他的熱量,可是他怎麼又跑了?
夜色深沉,只見宮闈之下,一道身影匆匆出殿。
殿外負責靜候的宮人瞧著出殿的身影,匆忙跪下,“陛下金安。”
“都起來,讓常春過來。”洛亦清身上只隨意的搭著一件內衫,夜風輕挑而過,虛敞的胸前一陣一陣沁涼。
“陛下,老奴來遲,陛下賜罪。”常春身上的外套還未來得及穿戴好,匆匆忙忙趕到乾坤殿,氣喘如牛。
洛亦清甩袖,“好了,都別跪著了,給朕準備合巹酒以及龍鳳喜被。”
話音一落,滿堂噤聲。
常春愣愣發怵,剛剛自家陛下說了什麼?
“都沒聽清楚。”龍威一怒,無人再敢噤聲發怵。
常春跪安,帶著一眾宮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清冷的夜風在空曠的大殿之上席捲,洛亦清抬頭凝望天邊的一輪明月。
朕怎麼可以就這麼沒名沒分的要了你,朕怎麼可以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要了你。
在整個鳳淵,只有一個配和朕共飲這杯合巹酒,只有一人配與朕同床共枕龍鳳喜被。
常春吩咐整個司織房連夜趕製,務必在最短時間將陛下所需的龍鳳喜被縫製而出。
不知等了多久,洛亦清只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已經開始麻痺,終於在天色微亮之前瞧著常春手捧喜被大步流星趕來的身影。
“陛下,內務府連夜趕製而出,來遲了,陛下賜罪。”
“無礙,交給朕吧。”洛亦清攤開雙手將喜被抱在懷裡。
常春一愣,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所有人都退下,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一個人不得踏入宮殿半步,擅闖者,殺無赦。”
殿宇輕合,燭火餘暉照耀而下,金線龍鳳纏繞而騰飛。
洛亦清走至床邊,小小的人兒正躺在大床上安靜的沉睡而去,呼吸淺淺,小手放在嘴邊,不時輕輕舔舐舔舐。
看著她沉睡的模樣,洛亦清情不自禁的自嘲一笑,怎麼就忘了她需要休息了,就算再心急,也不能靠一床喜被就敷衍了她。
“清。”喃喃自語,白玲瓏嘟囔著嘴,“清,我們交配吧。”
“……”連睡覺都惦記著那件事?究竟是自己心急,還是她心急?
天邊泛起魚肚白,一縷陽光穿透雲層,落於大地之上,葉尖兒上滾落下顆顆露水,一群宮人疾馳走過,裙角拂動枝葉,染上一片水漬。
“聽昨晚在乾坤殿伺候的宮女來說昨晚陛下突然讓常公公準備喜被了。”宮女甲道。
宮女乙停下雙腳,愕然,“你說準備喜被?”
“是啊,還有合巹酒。”宮女丙湊上前道。
“那些不都是冊封皇后時才能用的嗎?”宮女乙再次問道。
“就是啊,連黎國公主都只能做貴妃,誰能這麼不露痕跡的就進了乾坤殿?還、還讓皇上準備皇后用的東西。”宮女甲道。
“如此說來,難不成皇上準備在冊封貴妃之前立後了?”宮女乙瞠目,“那咱們的皇后主子又是哪家千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