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清從馬背上跳下,迎著風將她奔跑而來的小身子攬入懷中,指尖輕輕的摩挲過她的眉眼,“可是等了很久?”
白玲瓏搖頭,踮起腳尖便是一吻落在他的紅唇上,“連夜趕路回來的嗎?”
“迫不及待就想帶走你。”洛亦清將她小身子掩藏在自己的懷裡。
“就這樣走了嗎?會不會太不負責了?”白玲瓏捧住他的腦袋,一本正經的問道。
洛亦清淺笑,“沒了我,想必鳳淵會更昌盛。”
“溟毅,你怎會說這種話?”
“因為我為了我家寶寶已經是昏君了。”
陽光散落,樹影拂動,兩道身影再次躍上白馬。
洛亦清拉住韁繩,驅使馬兒一步一步情踏入小鎮子。
“洛亦清。”女人的聲音帶著冷冽的寒風迎面而來,馬背上本是不以為意的兩人聞聲四目相望而去。
洛亦清瞧著同樣騎著白馬進入自己實現的身影,面色冷然。
黎婼耶牽著白馬步步沉重的靠近相依相偎的兩人,臉上尤顯半分苦笑。
“婼耶公主,我想我們之間的問題已經不存在,你何苦如此糾纏?”洛亦清聲音冷漠,未有起伏的漠然。
黎婼耶貝齒輕咬,本是蒼白的面容更顯蒼白,“我知道,我就想再見你一面。”
“既然見到了,公主請回吧,畢竟現在我鳳淵與黎國水火不容,你黎國公主留在這裡,不妥不妥。”
“就最後一次,我們就最後一次,洛亦清,最後一次。”黎婼耶從馬背上跳下,站在他的身前,兩眼微微帶淚。
洛亦清靠在白玲瓏耳側,輕聲說道:“等我片刻可好?”
白玲瓏笑而不語,點點頭。
洛亦清從馬上躍下,指向前方的小亭子,“公主請。”
黎婼耶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的腳步走過去,陽光灑落在身上明明是溫暖的,可是為什麼他的身影落在自己的腳邊時,卻一陣一陣冰冷。
“公主有話就請直說。”洛亦清以背視人,不溫不火的說道。
黎婼耶絞著衣裙,聲音有氣不足,“洛皇,我知道你因為這件事對我黎國有恨在心,可是我求求你,別記恨我,我不想這樣的,我勸過皇兄,可是他不聽。”
“公主放心,我已經不是鳳淵的皇了,公主也沒必要稱我什麼洛皇。”
“不,在我心裡,您一直都是最尊貴的男人。”黎婼耶咬唇,想要再靠近他一步,卻奈何自己卻無法跨越那道鴻溝。
洛亦清莞爾,“公主過謙了,以後也許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到時候,我希望公主能夠找到自己的另一人,緣分本就不是強求,姻緣亦是如此。”他的目光穿過她的身側,望向馬背上那道白衫,溫和從容,笑意涓涓。
黎婼耶低下頭,眼角溼潤,“我知道的,希望您還能記住我,記住曾經有個女人傻傻的站在您身後望過您那道背影。”
空曠大地,清風陣陣,落葉隨風翩然,打著旋兒落在地上。
客棧內,一壺清酒,兩道身影對坐而望,周圍走過一人又一人,紛紛側目。
齊若言眉頭深鎖,在無數個路徑自家白虎身後不由自主的側目又側目的女人後,抑制不住的從凳子上站起來,臉色陰鷙的走過去。
白虎不懂,側身尋著他走過來的目光,“怎麼了?”
齊若言從袖口裡掏出手絹,將他那頭銀髮毫不遲疑的包裹數層,“現在就沒人可以看見你了。”
白虎笑意拂面,“這是吃醋了?”
齊若言皺眉,“誰吃醋了?今天的飯菜全是清淡的,沒醋。”
“那就是吃鹹了。”白虎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是怕別人覬覦你相公的魅力?”
齊若言推開他靠近的身子,顧及周圍的目光,“大庭廣眾之下,別拉拉扯扯。”
白虎再次看著他坐回位置上,倒上一杯清茶,“我們現在往什麼地方而去?”
齊若言指尖沾上遺落在桌面上的水珠,輕輕的畫上一個字:等。
白虎不明,“等什麼?”
齊若言挑眉,眸光輕閃,正巧落在大步流星闊步而至的兩道身影。
白虎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兩道白衫沐浴在陽光下,瞳孔裡男人懷抱著女人,女人小鳥依人靠在他身上,畫面和諧,靜好從容。
齊若言起身,迎面走過去,“陛下您可是來遲一步了。”
洛亦清擺手阻截他的近一步說話,指向最角落的位置,“我已經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