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個不敢多言什麼。在陳映月一行人進去以後,便跟在後面,拐了個彎去了陳映月和蕭寰的臥房。
客廳裡,陳令月一落座,眼淚又撲簌撲簌的落下來,開始聲情並茂的講述了自己苦命的“身世”。
她按照陳夫人告訴她的話,添油加醋的藝術加工了一番。
又把陳閣老狠狠地黑了一遍。
大致上是說陳閣老年輕時是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一日他往那下面的莊子裡去收佃租,見到了貌美如花的農女,便藉著才子佳人的話本,將那農女勾搭到手。
那農女不知陳閣老有家室,與他珠胎暗結,等知道的時候,已然什麼都晚了。
陳閣老不敢將陳令月她“娘”帶回去,便一直養在外面這麼多年。
她說完,哭得更加哽咽。
陳映月和蕭寰對視一眼。
兩人內心想法自是不一,但面上卻又表現成另外一套。
蕭寰看著陳映月道:“娘子,既然這位姑娘說是岳丈的女兒,你不若派人去趟岳丈家,通傳一聲。而後看岳丈的意思,再做打算。”
“我也正有此意。”陳映月點了點頭,隨即招招手,叫了外面的一個家丁,“去往我孃家走一趟,說我有要事相商,就說我我府中來了一位姑娘,自稱是我爹的女兒,讓我爹孃儘快來一趟。”
“是!”家丁畢恭畢敬的後退了出去,趕忙往陳閣老府中去了。
蕭寰坐在那,勾唇打量著陳映月,家醜不可外揚,她卻直接就把這話傳了出去,也不怕刺激到她娘?
怎麼看都像是在透風報信。
她就是在透風報信,怎麼地?!
陳映月內心一片惆悵!她知道蕭寰已經對她起了疑心,真是沒想到來的第一天就被人懷疑。
如今陳令月來了,一切顯得更加異常了。
蕭寰真的比她想的聰明的多。
誰說蕭寰只知道吃喝玩樂,是紈絝子弟?全他。媽是瞎子!
蕭寰不是一般的精明啊!
但是這樣精明的人,為什麼要和慕容桀那等蠢貨“玩耍”,還敲破他的腦袋?!
陳映月打量著蕭寰,眼睛裡也多了幾分探究的味道。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一時間,堂上坐著的三個人,竟然沒有一個是真實的嘴臉,各自揣著各自的心思,道貌岸然的坐著。
陳令月抹完了眼淚,又看向蕭寰,她垂了垂嘴角,柔聲細語的說:“讓姐夫見笑了。”
蕭寰劍眉微挑,勾了勾唇:“無妨。”
陳令月手絹捂著嘴,羞赧的笑了笑,“多謝姐夫。”
蕭寰道:“不必客氣。”
謝什麼?客氣什麼?你們能不能別沒話找話?她可不可以打暈他們兩個?!
或者……
打暈其中一個也好啊!
陳映月內心抓狂中……
她現在覺得,她寧願回到暗衛營裡每天訓練,也不願意在這受心裡折磨。
她發現這朵小白花戰鬥力max啊~
“姑娘。”陳映月蹙了蹙眉,插話中……
她看著陳令月說:“姑娘,喝些茶水吧!眼睛都哭紅了,補些水吧。”親,把嘴閉上可好?
陳令月低了低頭,優雅端莊的抿著茶水,拿眼睛偷偷瞄著陳映月。賤婢!佔了她的位置,還敢在她面前頤氣指使,叫她喝茶!她恨不得一杯熱茶都潑她臉上,看她怎麼還憑藉著張狐媚子的臉勾。引蕭寰。
陳令月看著陳映月越想越氣,她的一切本應該都是自己的。
現如今,陳令月沒了身份,已經成了定居。
陳令月也不指望能要回自己的身份了。畢竟聖上金口玉言,她再彪也知道聖命是不會收回的。
這世上的人誰都可能會自打嘴巴,唯獨天子不會。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
只是蕭寰如此風。流英俊的人物,陳令月倒有些捨不得拱手讓人了。
她心裡轉著小九九,她不如想辦法先嫁進來為妾,然後過個三年五載,悄無聲息的使些手段弄死這個冒牌貨。
到時候再讓蕭寰把自己扶正,也算是大家各歸各位。
陳令月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好。
她正琢磨幻想著以後和蕭寰琴瑟和鳴的生活,就聽到門外小廝來報:“親家老爺和親家夫人來了。”
這兩個人大概是飛來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