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美豔,丹鳳眼,瓜子臉,可眉心總像蹙著愁雲,顰顰弱弱的模樣,和常帶著幾分病氣的太子,倒是有些般配。
不過更讓她驚訝的是,太子右手邊竟還坐著信王,見她神情忐忑地行完禮,便站起將她領到坐上,靠在她耳邊笑笑道:“本王在這裡,無需害怕。”
太子這時才將目光偏過來,淡淡垂下眼眸,原本正在專心彈奏的蘇宛便適時地收了音,然後她抬眸衝顧雙華笑了笑,便抱著琵琶去了內室。
這下顧雙華更緊張了,尤其這房裡門窗緊閉,四周又悶又熱,她熱的額上不斷落下汗來,卻不敢去擦,太子察覺出她的窘迫,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的病不能見風,三小姐若是不慣,也只能委屈你一會兒了。”
顧雙華趕忙搖頭,這時,旁邊的信王往她手裡塞進一塊冰涼的玉佩,小聲道:“拿著就不熱了。”
那玉佩是寒玉所制,拿在手心果然冰涼透潤,驅散了許多燥熱,於是朝信王感激地笑了笑。
太子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兩人,隨即換了個姿勢道:“三小姐是不是想問,孤喚你來是為了什麼?”
顧雙華一聽又凜起心神,只聽太子繼續道:“我也不想同你繞彎子,有一件案子,是長寧侯督大理寺辦的,所查的蘇州刺史,正好是孤王老師周太傅的獨子。這些年來,周太傅對孤王教導有方,對父皇忠心耿耿,如今只想為獨子求情,留下他一條命。可你那哥哥冥頑不靈,半點也不願通融,孤王實在沒法子,只得將三小姐請來,看能不能賣孤王這個面子。”
顧雙華心中咯噔一聲,連忙彎腰恭敬道:“這些朝廷大事,雙華完全不懂,更不可能插手兄長的決策,太子殿下太過抬舉,雙華實在惶恐。”
太子輕笑一聲,隨即冷下面容,厲聲道:“莫要以為你們長寧侯府如今正是得勢,就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月盈則虧,水滿則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