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睡覺前,又被強灌了兩碗泡著各種大蟲子的湯,各種哭鬧反抗都沒有用,最後心如死灰的抵著牆啜泣,感覺肚子裡都是蟲子在爬啊爬……(┬_┬)
看他這個樣子,埋儀也覺得哭笑不得:
“阿哥跟個小娃娃似的呢。”
翻了個白眼,不想理她。
“阿伯家三歲的娃娃也是不喜歡喝藥的,又哭又鬧,阿伯就給他加了蜂蜜。埋儀也給阿哥加蜂蜜好了。”
自從被埋儀綁到這洞裡,撿撿心裡就一直有一股子無名火,一竄一竄的。
大概只是遷怒。
真窩囊。
撿撿猛的轉過身來,直逼埋儀的臉,挑釁道:
“你把一個大男人當三歲的娃娃?”
話是帶了怒氣。本想逼她低頭,逼她示弱,哪知這苗家的姑娘不躲不避,淡淡的迎上他的目光,反而顯得他急急躁躁的,很沒底氣。
一怒,就咬了上去。
蜜色的肌膚漾著淡淡的花香,銀質的耳環卷著細軟的髮絲,涼冰冰的搭在臉上。
咬,變成了吮吸。吮吸又變成啃咬。
一樣狠狠的,毫不憐惜。
片刻,撿撿起身,滿意的看埋儀頸間自己的傑作——殷紅一片,如一朵綻開的紅梅。印在這樣的膚色上,竟覺得有些妖異。
稍微拽洩過,撿撿的情緒緩和下來,才發現埋儀眉毛緊皺,神色痛苦,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角滲出,嘴唇都沒了血色。
是他咬得太重?
撿撿有些愧疚,卻見埋儀“哇”的一口,吐了一地黑血。
“……怎麼回事?”
埋儀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可憐楚楚的望了撿撿一眼,就暈了過去。
還是想辦法磨斷手上的繩子,撿撿卻沒有離開,一直守到埋儀睜開眼睛。
“怎麼回事?生病了?”
埋儀搖搖頭:“是心蠱。”
被施蠱者只能一生愛著蠱的主人,一旦變心就會被蠱奪去生命。
埋儀自己就是苗人的巫主,怎麼會被人下了蠱的?
撿撿皺眉:
“能解嗎?”
埋儀一攤手:“不知道誰下的。找不到下蠱的人就解不了。”
那就是要找到下蠱的人嘍?
會給巫主下心蠱的人,其實也不難找吧?若是他千雪樓要找這個人的話……
撿撿突然明白埋儀綁他來的用意了……= =,還真是笨拙卻很直接的辦法啊~~
不過對方若只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悶騷貨,一直不露面怎麼辦??撿撿可沒時間跟他們耗在這洞裡面。
眼看就要入夜,不如逼他一逼?
撿撿估算了下投入回報比, “啪”的一聲展開金扇,扇面上四個大字正如此時的撿撿,灼灼的,讓人移不開眼——“風華絕代”。
撿撿都擺出了一副“任君採擷”的姿態,埋儀就不客氣了,抹一把口水撲上去各種親暱。
說到底兩人也算是有婚約的,各種大尺度大的不在話下。眼看撿撿的衣服都被埋儀扒到腰際,洞口終於傳出了聲音。
撿撿一把攥住還試圖往下摸的埋儀的爪子,斜睨著洞口幽幽道:
“看樣子,這蠱是要解開了。”
與此同時,就見洞口閃出個人影。個子不高,但十分壯實。面板黝黑,眼睛跟埋儀一樣黑得發亮。看穿著行頭,應該跟埋儀同屬黑苗。
撿撿現在一見穿黑衣服的男人就不爽,用扇把兒指著對方問埋儀:
“認識?”
埋儀神色複雜的搖搖頭,又點點頭。
哼笑一聲:
“認識?哈?”
這一次埋儀預設了。
“那你們聊,爺就不打擾了。”
話聲剛落,一抹銀光就直劈過來。
撿撿用金扇一擋一撥,順勢彈出幾發金豆。本想跟對方拉開距離,好方便抽身,沒想到那苗族的漢子硬是吃下了這幾發,“鐺”的一聲,錚亮的苗刀隔著扇子架到了撿撿的脖子上。
“墨戎!住手!”
“哼!阿姐喜歡上的就是這個漢人嗎?!”
“你也知道我是你阿姐,你給我下心蠱是什麼意思?!”
“阿孃也是阿爹的姐姐!金珠娘是金珠爹的阿姐!還有南花爹孃……”叫墨戎的少年越說越窘迫,黝黑的面板上騰起一片紅暈,連撿撿都看不下去了,埋儀卻一臉嚴厲毫不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