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卻發現男人的臉色依舊冰冷,也只有低頭看向他懷中的女孩的時候,才有那麼一點的溫柔。
微微嘆了一口氣,老者終是無奈的轉身,只不過轉身的那一剎那,他道,“陸先生,那我就先離開了。”
說著,也沒有等陸景殊的反應,老者轉身便離開了花園。
一直等到見不到那人的身影,季安言才從陸景殊的懷中抬起了頭。她揚了揚腦袋,在男人涼薄的唇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卻沒有說什麼話。
在季安言的心中,陸景殊要是有什麼事情,自然會跟她說,她用不著問。雖然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有著很多很多的疑惑,但是不管怎麼樣,只要這個男人不說,她就不會問。
這是她對他最起碼的信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著夜幕就要降臨,季安言小弧度的伸了一個懶腰,“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晚飯吧。”
說著,她便動了動身子,想要從男人的懷中起身。
然而就在她剛剛站住的那一瞬間,男人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卻忽然一用力。被這道力禁錮住的季安言頓時軟了腿,又重新跌回了男人的懷中。
目光疑惑的看向男人,還未開的開口問怎麼了,便聽見陸景殊幽然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什麼意思?”被陸景殊一句話說的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的季安言頓時眨了眨眼睛,眼底滿滿的都是疑惑。
可不是嘛,陸景殊這一句話分明就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她會聽不懂也是正常。
只是,這要回哪裡去?
陸景殊低頭輕輕吻了吻女孩柔軟的唇瓣,幽深的目光落在季安言精緻秀美的臉龐上,他沉默了一會子,繼續的道,“還記得那個黑袍男人嗎?”
“黑袍男人?他怎麼了?”
“他是我父親。”說到‘父親’二字的時候,陸景殊的聲音分外的冷漠。而季安言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一張小臉已經僵住了。
不可思議的神色頓時爬上了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黑袍男人竟然會是陸景殊的父親?開什麼見鬼的玩笑!
雖然之前就從陸景殊的話中瞭解到,那個黑袍男人可能和陸景殊有什麼關係,但是季安言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竟是陸景殊在世間最親的人。
流著相同的血液,怎麼能不算親?
但是想一想之前兩人的相處,這兩人哪裡像是父子了,若說敵人,她倒還想相信一些。
似乎是看出了季安言的疑惑,陸景殊繼續輕聲的開口解釋起來。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未見到過他。後來我的母親告訴我,我那個父親,只是在做很重要的事情。只要那件事情完成了,他就可以來見我了。”
“當時我還小,心中一直憧憬著父親能夠回來,然後抱抱我。後來,他的確回來了,只不過,他回來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餵我吃下了一顆藥。”
季安言有些呆愣,她聽著陸景殊的聲音,看著男人冰冷的臉龐,心中忽然想到了什麼,想要開口說話,卻覺得這一瞬間,嗓子乾澀的額厲害。
“這不會就是你活了這麼久的原因吧?”
除了這一點,季安言想不到其他。而看著陸景殊沉默的臉色,季安言頓時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只是,那個黑袍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道……
一個想法忽然在季安言的腦海中浮現,她嚥了咽口水,啞著嗓子問道,“不會是……他想要長生不老,最後找了你來做實驗?”
“阿言,”陸景殊似乎無奈的勾了勾唇,季安言抬頭看著他時,發現男人的眼神中藏著一絲絲的無奈,“你真的很聰明。”
說著,也不管季安言什麼表情,他又繼續道,“他的確存了這種心思。當時他對巫術十分的感興趣,而交給他巫術的人,告訴他,只要將這顆藥餵給我吃,然後取我的血混著同樣的藥吃下去,便能夠長生不老。”
“其實我算不上試驗品,我只是助了他一臂之力。”
“那麼現在呢?剛剛就是他派人來找你的?”
“是啊,因為他就要死了。”陸景殊的目光透露著一種奇怪的神色,他的眼底,忽然便露出了絲絲暗紅色的冷芒,這般模樣,饒是季安言這個最親近的人,也許久都未曾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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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景爺和他老爹的事情,還有百花獎的事情,這文就要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