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叭叭叭跟她說這麼多的意思。
易欣從窗子裡看見兩姐弟高高興興的在院子裡說話,哪裡想得到兩人是在商量怎麼對付別人哩。
晚上都是家常便飯,兩個孩子和宋寡婦都沒上桌,吳里長盡顧著給給李琰斟酒了,自己倒沒吃上幾口。
吃罷飯,李琰喝多了有些上頭,天色也有些晚了,偏他又不願留宿,吳里長自告奮勇的送他回去了。
徐大柱被抓到的時間比易欣想得早,才兩天的時間,縣衙裡就傳來訊息了,據說是去隔壁鎮上賭錢的時候被人發現了。
一瘸一拐的,頭髮花白亂糟糟的,四十多歲的男人,一眼就被人家認出來報了官。
衙役到的時候,徐大柱輸紅了眼,正專心的盯著那骰盅,想來一盤大的回本。
“徐大柱!”
衙役喊了一聲,徐大柱不自覺的回頭,然後人已經被衙役摁住了。
“官爺,官爺,我沒犯事,我是良民。”徐大柱扭動著,滿臉諂媚的跪在地上看著兩個衙役。
“有人說你偷了他五百兩銀子……”
“我沒有,官爺,我沒偷人銀子!”徐大柱腦袋裡嗡的一聲,五百兩銀子啊,哪個該死的賊偷冤枉到他身上來了。
“有沒有的,去了縣衙再說吧。”
徐大柱也不敢反抗,老老實實一瘸一拐的走著去縣衙,兩個衙役嫌他走得慢,沒一會兒就踹他一腳,他本就還沒大好的腿,這會兒瘸得更厲害了。
“這狗東西莫不是在磨時間!你給老子走快點!”
看著天色有些暗了,兩個衙役本就因從縣城趕下來累得不行,這會兒更是拿徐大柱出氣。
“要不咱們坐大車回去吧,聽說易老爺是個豪爽人,會給咱們出了這大車錢的。”
有個衙役看著那趕得飛快的大車,出了個主意道。
“那行,咱們找輛大車回去。”另一個衙役也實在走不動了,兩人就拖了徐大柱一起去坐大車。
“易?”徐大柱聽見兩人說話,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是那狗日的易老九!老子沒偷他的錢,讓我去蹲大獄也可以,讓他先拿錢來!”
徐大柱慢慢的往後退,衙役沒想到徐大柱竟然敢拒捕,不耐煩的就伸手去抓他:“你給我老實點……”
衙役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大柱勾著腰埋頭衝到了肚子上,踉蹌著退了好幾步,最後跌倒時頭磕在一塊石頭上,血立即流得滿臉都是。
“殺人了!殺人啦!”
旁邊的人立即一鬨而散,徐大柱嚇得愣著,被另外一個衙役用鐵尺狠狠的敲在身上,重重的就往地上倒去。
“他娘個腿的,還敢打大爺了。”
那摔了的衙役也是命大,沒一會兒竟然坐了起來,覺得頭上癢癢的,伸手一摸,看見手上黏糊糊的血,翻著白眼又暈了過去。
一時路上亂糟糟的,都快天黑的時候,衙役才押著徐大柱回來,縣丞看著兩人滿是血,嚇了一跳:“你們可是亂用私刑了?!”
這個縣因為縣令重文教,所以從上至下選的人都還算和善。
“我們沒有,這是被他打的!”那衙役有些委屈,“他動了手我才用了鐵尺。”
雖然衙役算不上什麼命官,但是都是代表著朝廷顏面的人,這會兒竟被人打得滿身血的回來,這還了得!
縣太爺大怒,自己管轄的範圍內竟然出了如此惡徒!
先將徐大柱關了一夜,第二天早早的就升了堂。
易欣是平民,所以享受不到見官不跪的待遇,老老實實的跪在縣衙裡,徐大柱被一鐵尺打了根本直不起腰來,只能趴在地上。
“徐大柱,易鑫聲稱你偷了他五百兩銀子,你是認還是不認。”
易鑫是易老九的名字,只是一直以來大傢伙都叫易老九,突然縣太爺說出易鑫兩個字時,就連易欣都有些懵。
“大人,我沒偷他錢啊,他狗日的冤枉我。”
徐大柱說話都說不大聲,眼淚鼻涕一大把,從地上想爬到縣太爺面前。
縣太爺看著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可憐,又想著那滿身血的兩個衙役:“有人說看見了你偷易鑫的錢,傳證人!”
是村裡的人,全都說那天看見徐大柱進了易老九家,然後沒一會兒又出來了。
徐大柱身上還有二十幾兩銀子,這不是一個農家人能攢起的錢,所以在縣太爺看來,人證物證俱在!
只是二十幾兩銀子不能證明徐大柱偷了五百兩,於是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