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好。
“……你是說各家都準備了美人?”見夏芍藥點頭,夏景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可惜伴駕這等美差還輪不到鎮北侯,不然他倒可以匿名給父親大人送十來八個美人。
也不知道他那繼母看到父親大人帶這麼多美人回去,會是何等神色?
這也不過是他當時腦子裡冒出來的一個壞心的念頭,在心裡將自己冷嘲一番,寧家如今與他再無瓜葛,何必去管那一灘子爛事兒呢。
如今他有妻有家,夏家父女倆待他都無二話,這些舊事與人倒足可放下。
以前念念不忘,糾結前事只是因為不甘,如今大可不必如此了。
碰到了好的人,過上了舒心的溫暖的生活,何必再回頭去看在爛泥塘子裡打過滾的日子呢?
“美人倒不必備了,絕品芍藥倒可以多備幾盆,到時候看情況而定吧。”
夏芍藥聽得他這話,立時露出喜色來,多日糾結立時放下,“我還想著到時別家獻美人,咱們家獻什麼,正發著愁呢。吳家都準備了庶女呢。”想起吳家那個庶妹,就覺得可惜。又嘟囔:“吳家真是被貴人迷住了眼,自家骨肉倒捨得送給別人去糟蹋。”
吳家六姑娘她在桂花宴上是見過的,模樣生的極好,杏眼桃腮,面板吹彈可破,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往後命運難測,也不知道得落到哪裡去呢。
夏景行摸摸她的小腦袋,將她攬在自己懷裡安慰:“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也嘆不來的。”
這話題有些沉重,夏芍藥不覺得依在他身上,感覺著他身上傳來的暖意,她個頭比之夏景行要矮上許多,竟然還能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說不出的安穩,倒有幾分捨不得推開他了。
真是奇也怪哉。
她以前只當在父親懷裡便萬事無憂,此刻偎依在夏景行寬闊的懷裡,雖說換了個人,但那種安心的感覺卻並未變,抑鬱的心情倒變好了,最算最後被他在額頭上親了一記,竟然也不覺得他輕佻了,還仰頭細瞧他眉目,忽感嘆一句:“夫君,你生的真是好看!”
夏景行與夏芍藥成親大半年了,這是她頭一回當面誇他生的好看,未成親之前偷聽到的不算,眉眼間瞬時便湧上了溫柔笑意來:“感情娘子與我成親許久,竟然還未細細瞧過為夫的模樣?”
夏芍藥發了倔,果然仰頭細細的瞧起他來,“呀,眉毛生的好,鼻子也很挺,眼睛生的最好……”越瞧越愛,真恨不得咬一口。
她忽的臉紅了,低下頭來,暗道:別是跟夫君相處的久了,沒把他輕佻的毛病改了,自己倒染上了這輕佻的毛病?
夏景行見她低垂著小腦袋,耳尖漸次泛出緋色來,目中笑意更濃,索性將她又伸臂攬在懷裡,低笑:“傻丫頭!”
可不是個傻丫頭嘛,做起生意來倒是八面玲瓏,打理起家事也頭頭是道,唯獨□□上面不開竅。
大約,也只有岳父母這等恩愛的夫妻,後宅清靜到連個小妾通房都沒有的人家,才能養出這等天真單純的性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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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夏家莊上的花苗也育的差不多了,去年分株的許多芍藥花都活了下來,長勢喜人,夏芍藥夫妻倆便回家去了。算來再過兩個月,聖駕便會途經洛陽,夏家也該早做準備才是。
他們才回了家,鋪上掌櫃來報信,“少東家,那何家在咱們鋪子對門籌備開業,說是也要賣花,小的打聽了來施工的匠人,說是這鋪子以後歸何家大姑娘打理。”這是要跟夏家打擂臺的意思了?
何家另外的鋪面倒是與夏家花鋪子都在花市同一條街上,但中間隔著十幾家鋪面呢,好歹沒有正面開火的。
“我記得對面不是家茶莊嗎?”不少人在花市逛累了,就去面對茶莊坐下歇歇腳,這家茶莊的點心不錯,夏芍藥還時常去品嚐呢。
“可不是嘛!”掌櫃的心裡也不痛快,“茶莊的老闆回了老家,便將這鋪子轉手了,誰知……就讓何家得了手。”他原本是不曾留意的,畢竟夏家的芍藥在洛陽城是獨一份的。
只牡丹芍藥這兩種花本來都是花型妍麗堂皇的,許多前來買花的除非行家,只認定了一種才會認死理,若只是搬回家欣賞,單從花型色澤花朵的大小上來區分,芍藥牡丹倒都在可選之列了。
如今兩家門對門擺起擂臺來,可比以前隱隱競爭讓人不痛快多了。
夏芍藥想想何家大姑娘那雙隱含著不服氣的眸子,死活不明白自己是哪裡招惹到這位大姑娘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