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回去他會不會生氣?”
他還太小,有些事情說了也未必明白,索性夏芍藥走的時候便沒告訴兒子。想到那香香軟軟的小肉糰子,夏芍藥整顆心都要融化了。
尤其,當初來幽州是抱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打算,就連衣服她也全挑的素色不打眼的,就怕萬一聽到噩耗。哪知道世事出人意料,夫婿不但活著回來了,還連連立功,想來上面定然會有所嘉獎。
如今心情,與當初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夏景行懷裡攬著媳婦兒,禁不住心猿意馬,攬著她的細腰就要親,被夏芍藥拿小手按在了他唇上,不安的四下去瞧,“這廳裡是殿下分給我算帳的地方,哪裡就能……”剩下的話便被夏景行吞到了肚裡去,只餘小貓般咕噥的抗議。
他覺得可愛,只覺攬在懷裡的腰身瞬間就僵硬了起來,便知她這是緊張了,生怕有人撞進來。也難怪夏芍藥擔心,她在這廳裡算帳的時候,就從來沒停過人,時不時就有人抱著卷宗帳冊進來,除了要核傷亡人員的撫卹銀子,還有錢糧穀草,軍械之類,都是外面軍吏們分幾處來做,最後全堆到她這裡來核的。
夏景行嘬得她口內香津,只覺全身燥熱,懷裡的人兒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反應,掙扎著死活不肯再往他膝上坐著了,扭了身子要下去,他卻銜了她的耳珠去嘬,喘息聲漸粗了起來,大掌只往她胸前去撫*弄,夏芍藥被他這番孟浪行為驚的死死揪著自己的衣襟,生怕他更進一步。
“夫君你……”明明以前是個溫潤君子,軍中歷練三年,倒越來越似軍痞了,行事簡直再沒了禁忌。
偏他嘬兩下,還在她耳邊輕語,“在草原上的時候,好幾次半夜為夫都夢見了你!”又抱怨燕王,“手底下也不是沒人,幹嘛非要使喚我媳婦兒?”又不拿俸祿,也不請軍功,這不是白使喚人嘛。
還白白浪費了他們夫妻相處的光陰。
二人在房裡廝磨了好大一會子,夏芍藥只覺得渾身火燙酥軟,只覺得再被他摟在懷裡搓弄,都要出事兒了,這才分開坐了,各喝了一杯涼茶消消火。
廳裡桌上案上甚爾榻上都堆滿了帳冊卷宗,夏景行皺著眉頭瞧過去,可是心疼壞了,“這麼多帳冊要算到幾時去?”
夏芍藥見了他,滿心滿眼都只有他,哪裡還有心情算帳,以手撐著下巴撒嬌,“我也不知道呀,什麼時候算完什麼時候再說吧。”恐怕一時半會算不完了。
又問及他今日可能歇息,夏景行面現為難之,他倒是也想與老婆好好過兩日二人世界,只燕王那裡一大攤子事兒恐怕不得空,只能安撫她,“等忙過這陣子就好了!”院裡已經有人在喊,“將軍,殿下請了你過去,說是有事兒要商議!”
夏芍藥頓時將整個腦袋往面前的賬簿子上埋下去,哀嘆一聲,“得!我還是算帳吧,至少還能打發時間,忙起來時間也過的快些!”
夏景行湊過去捧起她的臉,往她臉蛋上狠狠親香了幾口,這才意猶不捨的要走,夏芍藥起身去送他,掀起簾子一瞧院裡,頓時滿臉羞紅。
——院子裡依次站著整一列捧著帳冊的軍士們,前鋒營的四人正站在廳門口攔著不讓這些人進來,殺雞抹脖子的嚇唬,免得這些人沒有眼色打攪了他們家頭兒與夫人的甜蜜時光。
捧著帳冊的軍士們直恨不得自己生個鵝脖子,好伸長了往廳堂內瞧一眼,一個個興奮的直朝身邊的人打眼色,就是沒人說話,院子裡安靜的嚇人,恐怕屋裡的響動都教這幫傢伙聽了去。
夏芍藥的臉兒瞬間就紅了,腦子裡轟的一聲,胳膊伸到夏景行背後,朝著他腰側的軟肉使勁掐了一把:都怨他!教她丟這麼大的人!
成親的時候都沒人聽壁角,偏今兒被人堵在廳堂裡聽了會壁角。
她扭身就往廳裡去了,夏景行卻不以為意,還朝著捧帳冊計程車兵訓話:“一個個的打起精神,別東張西望的!”壓低了聲音威脅:“要是多瞧一眼,小心本將軍挖了你們的眼睛!”
他如今戰功赫赫,在燕王手下可算是一員戰將,普通士兵見得他俱要稱一聲“夏將軍”,平日也算得有些威嚴,但這話說出來捧著帳冊的軍士們齊齊低頭應是,抽著肩膀笑的東倒西歪,全無正形!
——沒想到定遠將軍吃起醋來,現平日判若兩人。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耶律璟是帶著大隊人馬回到上京城之後,才知道日連部與羽陵部被滅的訊息的。
耶律德光本來就不情願為著女人撤兵,當即就惱了:“我就知道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