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在鄭明輝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裡,他一件件指了下去,從寶石到香料,以及各種異國器皿的價值都非同凡響。
鄭安順捂著胸口已經不想看貨物清單了,不論上面開了什麼東西,他們也只有照價賠償的份兒。這些東西可不似大齊出產,花時間找同樣的貨物來抵上也行得通。
夏家遠在幽州經商,果然蒐羅來開貨棧的東西也全是稀罕之物,在整個長安城都極為少見,如琉璃酒具可是隻有聖人以及諸皇子,以及幾名親貴大臣手中有,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如今就算是夏家藉此敲詐,他們父子倆也只有認栽的份兒。
鄭明輝扔出去了幾箱銅錢,沒想到卻讓自家損失了這麼大一筆錢財,他看著最下面的匯總數字,無力的張了張口——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真是後悔的捶胸頓足都無濟於事了。
等交割完了銀錢,保興帶人離開之後,鄭安順才在人後教子:“輝兒,這就是你衝動的代價,不但折了為父的臉皮,還有這筆銀子。拿錢財來賣教訓,還望你牢記今日之禍,往後才可三思而後行。”作為二皇子在錢財上的堅實後盾,他也已經被迫被捲入了這場權利的鬥,如今已經不是考慮抽身退步的時候了,而是要考慮萬一二皇子落敗鄭家要如何自處。
而鄭明輝的性格,實在很難擔當大任,恐怕就連急難之時的應對之力都無。
鄭安順內心實是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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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興帶著幾名夏景行的親衛上鄭家長房討債滿載而歸。他往夏芍藥面前去交差,因著貨棧開業釀出亂局,他在場卻並未阻止事態的惡化而心存內疚,連帶著見到榴花也有幾分訕訕的,總覺得有幾分無顏以對。
還是夏芍藥猜到了他的心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