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點不忍心,“不如你先睡會兒,等晚飯的時候再跟爹爹請安。”
“那怎麼行呢。”催了夏芍藥出去,“這裡有點潮,你去房裡等著,我一會就出來了。”
當日,夏家人總算補上了一頓團年飯。
今年燕王不在幽州城內過年,燕王府的宴會便省了。幽州知府馬廷偉原本也要宴請各處官員,只是打聽到夏景行前去他州巡防,索性將知府衙門的宴請也延期了。聽得夏景行回來,當晚便往夏家送了帖子來,三天之後辦元宵夜宴。
過年的時候,知府衙門倒送了年禮來,夏芍藥也酌情增減,派人回了年禮。只知府夫人宴請,她以孕後身子發沉為由婉拒了。倒是何娉婷去了一趟,談起知府衙門後院的盛景來,咋舌不已。
“知府夫人身邊只站班服侍的美妾就好幾個,環肥燕瘦各有不同。有兩位縣令夫人說話,我倒聽了一耳朵,聽說馬知府剛來的時候,可沒有如今的排場,府裡也就正頭娘子帶著一個妾室一個通房。互市才開了一年半,馬知府倒是富了起來,府裡還有個藍眼睛的妾室,馬伕人倒讓那妾室當庭跳了一段舞,她穿的舞衣露出白生生一截肚皮……嘖嘖……”
不說她是女人當時瞧的眼都直了,這要是換個男人,那還不得噴鼻血啊?
兩家男人收到馬知府的貼子,夏芍藥與何娉婷先是如臨大敵。
趙則通回來的時候,何娉婷才鬧過了一場笑話,這會兒就不太好意思嚴誡丈夫,只婉轉暗示:“我是聞不慣別人的脂粉香。”
輪到夏芍藥了,她如今頂著個大肚子,哪裡耐煩與夏景行費神繞圈子,直接開口:“聽說知府後院裡就是個脂粉窟,你可別給我惹了桃花債回來。”
夏景行臨出門前,還摸著媳婦兒的大肚子保證:“我哪裡敢讓娘子生氣呢。”
馬廷偉出任幽州知府之後,對軍方多有善意。尤其幽州乃是燕王藩地首府,此處又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