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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行被秦少安從王家請出來之後,十分感謝兄弟仗義相救,不然再呆下去還不知道王老太太又要找出什麼東西讓他押回幽州城去。
“真沒想到你還真與王家相認了。”
整個長安城知道當年舊事的,都當王家與夏景行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王家與寧家交惡,我又不姓寧。”夏景行輕鬆調侃。他此次來長安城,不曾見過晉王以及鎮北侯諸人,倒好似將這些人忘記了,哪怕與寧謙一場父子,也總歸是漸成陌路,再無交集。
夏景行與秦少安也不過聚得兩日,宮中便發了明旨,他便帶著齊帝聖旨返回幽州,處理互市劫匪案的後續。走的時候,除了秦少安前來送行,王家舅父以及表兄弟們都來送行,又有王老太太以及其餘人等給他家中妻兒以及岳父的禮物,倒讓夏景行生出些牽掛來。
——王老先生夫婦已近風燭殘年,再見亦不知何年。
“還要煩請舅父轉告外祖父母,一定要保重身體,等我有空帶了妻兒回長安來探望兩位老人家。”
駐軍守軍輕易不得離開駐地,此次夏景行前來長安也是身有公務,不然也還不知道幾年之後才能相見。
王家老太太聽得兒子轉告夏景行臨行之語,又是淚溢眼眶。年紀漸老,漸覺時時日無多,如今見了外孫子這般出息,大約到得地下,也能向她那苦命的女兒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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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行離了長安城,一路曉行夜宿,到得幽州城之後,便按聖旨行事,對所剩劫匪進行處理,另有被劫客商的賠付問題。
留在長安城的匪首馬廷偉等人到得秋後自有刑部監斬,其餘押解在幽州的上百名劫匪受過了笞刑,便要盡數流放西北絕域服苦役。
這些劫匪成家的只有十之二三,既然聖旨之上都不曾提起株連之事,燕王便下令將這些人放了。
邢寡婦與蓮姐兒在牢裡關了數月,一朝見得外面陽光,刺的雙目都要睜不開。
蓮姐兒小腹微微隆起,人卻瘦成了一把枯柴,兩腮深陷,在獄中度過了許多飢餓難捱不知前路是生是死的日子,大約是經受住了最糟糕的境況,她如今膽子反倒大了,總有種破釜沉舟的勇氣。
才出了牢房門,她就問起守門的大牛所況,劫匪近百人,守著牢房門的哪裡知道這麼詳細,再聽她打聽劫匪,頓時明白了,“他們被判了笞五十,流放西北苦塞之地服役,終身不得返鄉。”
蓮姐兒最怕的就是大牛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此刻聽得他竟保下命來,眼前不禁眩暈,撫著肚子好容易才站穩了。邢寡婦已經尖了嗓了叫:“這個短命鬼兒,怎的沒死了乾淨!可害苦了我兒!”
母女倆相互扶著往大牛當初賃的房子去了,小丫環早被官中發賣,折算劫案賠款。門上的封條已經開啟了,娘倆進去之後,但見房裡被翻的凌亂不堪,還是她們當日被抓之時的情景,房裡錢財是沒有了,只米麵被褥還都在。
娘倆個草草燒水洗漱了一番,又做了些飯裹腹,在牢裡數月,就算是白飯聞著也噴香。填飽了肚子,又休息了一夜,次日蓮姐兒便收拾乾淨了,又烙了幾張餅,大清早起來便要往牢房裡去。
邢寡婦昨晚還盤算著如何讓她將這孩子打下來,只她肚子都微微隆起,這孩子恐在肚裡長牢了,又怕她傷了身子,反倒不值,只得暗歎命苦,盤算著孩子生下來之後送走,蓮姐兒就又能重操舊業了。
天亮見她要往牢裡去送飯,心裡恨大牛恨的要死,到底還有一絲良知未泯,還嘆道:“你去送送他也好,順便讓他寫封休書,此後男婚女嫁再無干系。”
蓮姐兒心中自有打算,也不應她,提著籃子去了牢裡,見大牛趴在亂草叢中,臀部滲血,原來是個精壯漢子,如今也瘦了下來,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大牛再想不到蓮姐兒能來看她,還當自己牽累了她,她恐怕此刻還在牢中,再瞧見她肚腹隆起,又悲又喜,哽咽著拉了她的手直哭:“是我當初一念之差,連累了你!”
蓮姐兒的眼淚大顆大顆砸在他手上,這時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忽抬頭直視著他:“大牛哥,是我對不住你!你向我求親之時,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若是你不嫌棄我,我願意跟著你去西北,咱們一家人在一處過活,哪怕苦些也不怕!”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不曾拗著邢寡婦獨自做出這麼瘋狂的決定,明知道邢寡婦拿她當搖錢樹,起先還有母女之情,可是自從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