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被她拽著來到了書房，兩人一個用臺式，一個用筆記本，同時登入了遊戲。
李婉給潘奕發了條簡訊，幾分鐘後他也上來了，習慣性地把陳曦組進隊伍，陳曦又拉上了李婉。
三個號都在六十級以上，換了六十級的套裝，屬性都還不錯。
【隊伍】可可西里的黎明：去62級副本嗎？
【隊伍】空碗吃飯：就我們三個？我覺得會滅團。
【隊伍】可可西里的黎明：只要配合得好應該沒問題，要不我們YY語音吧，這樣容易指揮。
【隊伍】空碗吃飯：……
【隊伍】貌不若潘安：好。
陳曦求助地望著李婉，後者態度十分堅決，她無奈，只好登入了YY。
潘奕建了個房間，很快他溫柔低沉的聲音便透過音箱傳了出來。
【隊伍】可可西里的黎明：我耳機壞了，你們兩個說話，我聽著。
【隊伍】空碗吃飯：……
【隊伍】可可西里的黎明：開本吧。
陳曦心不在焉地進了副本。
這個本是五人本，他們沒有MT，兩個打手又都是脆皮，雖然有李婉這樣的高手速奶媽，但也扛不住陳曦這個豬一樣的隊友，在第一關的時候，他們就滅了團。
【隊伍】空碗吃飯：對不起，都怪我……
“婉婉，別緊張，我們慢慢打。”潘奕溫柔地說道。
三人第二次進本，仍然險象環生，潘奕一直溫和地提示陳曦，陳曦手忙腳亂地照做，總算是過了第一關。
“婉婉，你怎麼不說話？”潘奕問道。
三個人的語音房間，只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就算再遲鈍也該發現不正常了。
陳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隊伍】可可西里的黎明：潘教授，你喜歡她嗎？
潘奕：“當然。”
【隊伍】可可西里的黎明：可是你根本不瞭解她，她的性格喜好、生活習慣、小缺點小心思，你都全盤接受嗎？你喜歡的只是遊戲裡的這個角色空碗吃飯，根本就不是真實的她。如果我告訴你，她那張臉是假的，你還喜歡她嗎？
陳曦：……
這樣說會嚇到潘教授的吧？
潘奕半天都沒說話，陳曦的心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就在她想退出遊戲的時候，他終於開口：“我喜歡的的確是遊戲裡的這個角色，但對於現實中的她，我也願意去了解，去嘗試。”
【隊伍】可可西里的黎明：既然你真的喜歡她，那你們在遊戲裡結婚吧。
陳曦：……
潘奕：“求之不得。”
這個遊戲四十五級就可以結婚，只需要男女組隊做一些簡單的任務，就可以獲得結婚的資格，然後女方坐上花轎，繞著王城遊｜行一圈，最後到城外的月老廟拜堂即可。
【隊伍】空碗吃飯：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們等我一下。
陳曦起身將兩臺電腦的麥都關掉，對李婉道：“婉婉，我們換號上吧。”
“要嫁給他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可他以為他娶的人是你。”
李婉恨不得幾巴掌將她拍醒：“剛才你也親耳聽到了，他喜歡的是遊戲裡的空碗吃飯，是你啊傻瓜。”
“婉婉……”
“你覺得他說得還不夠明白？好，我再幫你問一次！”
她將麥插了上去，開口就問：“潘教授，麻煩你再說一次，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潘奕：“……婉婉？你上的是可可西里這個號？”
“不錯，一直以來，和你一起玩的空碗吃飯就不是我，而是曦曦。”她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你告訴我們，你喜歡的究竟是我李婉，還是她陳曦？想清楚了再回答！”
屋裡陡然安靜下來，無論是現場的李婉和陳曦，還是YY房間裡的潘奕，一時之間都沒有出聲。
過了很久，陳曦慘笑：“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對不起。”
她將滑鼠移到右上角，毅然點了叉。
這個遊戲，她以後應該不會再上了。
李婉氣得罵潘奕：“你這個混蛋！”
陳曦抹了抹眼淚，看著遊戲倒數8、7、6……
音箱裡突然傳出潘奕的聲音：“曦曦，等一等……”
……
李婉恨恨地看著陳曦，後者正一臉盪漾地和潘教授講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