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軟身體,同時調節著自己的呼吸,一動不動地躺在陸景之身下給他時間讓他冷靜,儘量不再招他。
一時屋裡靜極,只餘下兩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交織纏綿在一起,令人浮想聯翩。
過了半晌,沈緣福是真的被壓得難受了,想推開陸景之,又不敢貿然有所動作。
而陸景之冷靜了那麼久,總算認清了事實。按著這個姿勢來,哪怕冷靜上一整夜,怕是他的老二就要硬上一整夜。
不過總歸沒有再像方才那麼急不可耐的猴急樣就是了。
身下的身體似乎微不可見的動了動,可只這一下又沒有再繼續其他動作。陸景之想起上次心上人似乎說過,這個姿勢壓得她難受?
陸景之抬起腦袋,就見沈緣福一雙眼睛正盯著上方一處發呆,不過緊蹙的眉頭表達著她現在並不舒服。
陸景之抬起頭的動作讓沈緣福回過神來,以為是陸景之已經冷靜下來,誰知還沒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下一瞬便又是熟悉的眼前一花,她已經在陸景之的上頭了。
沈緣福在上頭整個人自由多了,便挺起了腰桿子想要起來,結果被陸景之一個巧力拉回了懷裡,腦袋側躺在陸景之的胸膛上,一如上次躺在他身上的姿勢。
知道自己力氣沒有陸景之大,沈緣福也順從地趴在陸景之懷裡沒有掙扎。反正他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趴會兒就趴會兒唄。
“你不舒服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不用忍著的。”
陸景之說話時沈緣福能感受到他的胸膛在震動,耳朵貼著胸膛,聽到的聲音也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樣。
“我說了你會聽我的嗎?”
這只是一個單純的疑問句,並沒有反諷的意思。
沈緣福自然不會說怕打擾你清修這種話,乾脆裝傻反問他。
“你說了,我多半是會聽的,像這種肯定會。”
什麼叫多半會聽的?言外之意就是說還有小半不會聽咯!
這種時候不應該是說都聽自己的嗎?
沈緣福抿了抿嘴,並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也不是說真的要陸景之真的凡事都聽自己的,只是有了他這句話,將來成親後自己說話也能硬氣點不是?
一個男人連在床上都不願意哄你了,下了床還能指望他能再說好聽的話哄你?
看他平時情話一套一套的,怎麼今天情商突然這麼低了?
沈緣福只乾巴巴地回了個“哦”。
陸景之聽出了懷裡的小傢伙在鬧脾氣,倒覺得有些樂呵。
別看平日裡哄她看著沒多大成效,等你真的不哄了,她還不樂意了。
果然,追老婆的路上花言巧語不能停。
不過這話陸景之是不會鬆口的,萬一她揪著自己這句話讓自己兩年後再去娶她,這不是逼著自己出爾反爾嗎?
“你生氣了?”
“沒有。”
沈緣福回答的興致並不高,有點兒不想和他說話。
陸景之放開搭在她臉龐上的手掌,想要抬起她的腦袋看看她生氣的模樣。
而沈緣福則並不想看見他那張臉,尤其是剛才他在笑的時候雖然沒有發出聲,可胸膛的震動瞞不過她。
明知道自己在生氣還笑,有種你倒是再笑啊!總有你哭的時候!
沈緣福深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他在乎自己,就不愁治不了他。
所以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這句話並沒有說錯。
陸景之親了親沈緣福頭頂的髮絲,順著她的話來。
“好,你說沒有就沒有。”
意料之中的,趴在胸膛上的人並沒有搭理自己,陸景之話鋒一轉,又轉到了今日將她虜來的正事兒上。
“今日我在紅螺廟時,郭信同我說了件事兒,害得我顧不上前夜裡一夜沒睡已及其疲憊,忙快馬加鞭趕回了永修縣。”
知道沈緣福心軟,陸景之先是賣了個慘,停下來觀察著懷裡人的動靜。
從紅螺廟到永修縣,快馬加鞭一個來回也要四五個時辰,前夜裡一夜沒睡沈緣福知道是因為來看了自己,不禁將頭更埋低了些。
雖然如此,不過沈緣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應該攔著陸景之,不能讓他把那事兒給說出來。
可沈緣福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攔,陸景之就繼續開口往下講了。
“郭信同我說,我媳婦兒要跑了。”
沈緣福啞口無言,這下自個兒主動抬起了腦袋看向陸景之,想看看他的臉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