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爹爹和孃親表面看似相安無事,可沈緣福知道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但看爹孃在一起時的那種感覺沈緣福感覺得出來; 孃親的心裡始終都有一個疙瘩。
也因此沈緣福有些不放心,想要去正院裡看看孃親。
翡翠應了一聲,爾後給在屋子裡頭收拾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小丫鬟會意,出去給廚子裡的傳信兒去了。
另一個小丫鬟弄完手上的東西,揭起帳子正準備收拾床榻,抬眼卻一愣,眨了眨眼裡裡外外又巡視了一圈兒。
“呀!姑娘的被褥去哪兒了?”
正在走神的沈緣福乍聽到這話一驚,差點兒咬到了自個兒的舌尖。
糟糕,把被褥忘在了陸景之那兒了!
對了,還有寢衣和肚兜!
等會兒來拿浣洗衣裳的丫鬟問起該如何回答?
沈緣福一下子漲紅了臉,眼神飄忽著假裝沒有聽到的樣子。
不然沈緣福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若是自己沒有出門,睡了一夜東西總歸還是在屋子裡頭的,現在尋不著了,自己還能怎麼解釋?
翡翠雖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可從妝鏡裡看到了沈緣福的臉色不對,見她不說話也不再開口詢問,而是手上動作不停,回頭冷冷地睨了一眼那個小丫鬟。
“姑娘屋子裡大驚小怪的嚷嚷什麼!若是再有下次,也別進屋伺候了!”
翡翠平時看著柔和,此時拿出了大丫鬟的氣勢也頗能唬人,那小丫鬟連連認錯,其餘的幾個小丫鬟也大氣兒不敢出一聲,生怕遷怒到自己的身上。
一時屋子裡靜極,沈緣福坐在那兒愈發尷尬。
東西沒了就是沒了,現在再去陸景之那兒拿回來也來不及了,那群丫鬟嘴上不說,私底下還不得暗自猜疑?
沈緣福嘆了口氣,安慰起自己來。
就算她們再怎麼猜,也不會猜到自己的被褥和寢衣去了個男人床上。
罷了罷了,自己就當不知道吧,反正再如何她們也不會在自己面前說起,更不會傳到沈府外頭。
別看那群丫鬟年紀不大,奇思妙想卻多,總會討論出一個合適的理由的解釋東西去哪兒了的。
不過肚兜……
那肚兜沈緣福是真的忘記了,那時候剛為陸景之做了那檔子事兒,尷尬得很,只想著趕緊回來。
陸景之遞過來了衣裳沈緣福便直接一件件套上了,壓根沒想到自己還沒有穿肚兜,哪還會想到自己的肚兜去哪兒了。
一想到肚兜那麼貼身的東西在陸景之手上,沈緣福便躁得慌,也不知他會怎麼處置那肚兜。
越想手心裡頭就越火熱,又想起手裡握著那粗棍子的感覺來,沈緣福被熱得有些受不了,恨不得將兩隻手給扔了。
“去給我打盆冷水來,快些!”
翡翠不明所以,不是洗漱完了?怎麼又要水了?
況且冬日裡要冷水做什麼?
之後沈緣福去孃親那裡陪孃親用了早膳,去的時候爹爹已經離開了。
雖說孃親看著精神還好,可沈緣福總覺得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在裡頭,沈緣福看得不忍,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解孃親,只能多陪陪孃親了。
臨近過年,管事們一個個都排著隊來求見,這才讓沈緣福感覺到些年味來。
沈緣福一直在正院裡用過午膳,等沈母要午睡時才離開,然後又匆匆趕去了三哥那裡看看他的傷勢。
傷筋動骨一百天,沈臨風看著和上次沒什麼區別,可沈緣福卻覺得三哥的神色和以前似乎不一樣了。
哪怕看到沈緣福看著傷處一臉擔憂,沈臨風在故意逗她引開她的注意力時眉心依然微微皺起,眼神裡分明還記掛著其他事。
三哥有心事。
沈緣福突然一驚,糟糕,三哥該不會已經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了吧!
“怎麼了?”
沈臨風看妹妹神色突變,也被妹妹嚇了一跳。
“沒,沒事,我要走了,你,三哥你自己注意著點兒傷口。”
說完便逃跑似的慌忙走開了,沈緣福沒有心理準備,生怕自己再不走就要在三哥面前露餡了。
沈臨風一臉的莫名其妙,怎麼這才幾日沒好好和妹妹說過話,妹妹就變得這麼奇怪了?
女人果真都是善變的,一會兒一個樣。
沈臨風摸了摸鼻子,反思著近些日子是不是真有些忽視了自個兒寶貝了那麼多年的妹妹。
到底還是記掛著怕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