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皮肉傷很快就好了,我家裡頭有藥,回去自己擦些藥就好了,姑娘快些回去吧,別耽擱了姑娘的時辰。”
見那姑娘堅持,沈緣福也不好再說什麼勉強她。
沈緣福朝翡翠使了個眼神,翡翠會意,從荷包裡掏出些碎銀子遞到了那姑娘面前。
“這位姑娘,我家姑娘也不是有意的,這些銀子也不值當什麼,就是我家姑娘的一片心意。既然姑娘不想看大夫,便收下這些銀子買些藥,若是覺得身體不舒坦,自己可一定要去醫館看大夫,可千萬拖不得。”
翡翠前些日子幫著沈緣福一起看過賬,外頭的物價也算了解,拿出的銀子不算多,可看大夫綽綽有餘,還能買些吃的補補身體。
孟縈看著那雙手裡捧到自己面前的銀子來,一下子面紅耳赤起來。
這醫藥費,若是別家的也就算了,可沈家的銀子,孟縈心裡覺得變扭。
前幾日孟縈才信誓旦旦地說過不貪沈家的一個銅板,這才過了幾日,沈家的銀子似乎就打臉般地捧到了自己面前。
這回孟縈再也忍不住,轉身拔腿就跑,因著傷痛壓根跑不快,比尋常走路也快不了多少,卻固執地依然往前跑。
“姑娘,這……”
翡翠捧著碎銀子的手還沒有收回,一時看著沈緣福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沈緣福也沒想到這姑娘反應會這麼大,可她不肯看大夫,看她又傷得不輕,這銀子實在只是一點兒心意而已。
一直沒有開口的梅英倒安慰起兩人來。
“我剛剛看過了,確實只是些皮肉傷,過幾日就好了。不過要疼上好幾日就是了。”
梅英這幾年受過大大小小的傷無數,早在方才扶起孟縈時便給她看過了。
孟縈已經淹沒在人群裡,看著孟縈離去的方向,沈緣福也不再糾結這事。
這本就是雙方都有過錯,既然自己的好意人家姑娘不接受,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們回去吧。”
上了馬車,沈緣福卻還在想那姑娘臨走時從衣袖裡露出的那串帶在皓腕間的手釧。
沈緣福總覺得那串手釧在哪裡見過,莫名覺得十分熟悉。
“姑娘,我們是直接回去嗎?”
一旁的翡翠打斷了沈緣福的思緒,沈緣福點了點頭,卻又想到了城南的燕故山。
早打算來城南看一看那個燕故山了,一直沒找到機會,今日倒是正合適。
“不,我們要先去一個地方。”
說著掀開車簾,對著梅英報了那個張傾前些日子查到的地名,說先去那裡一趟。
可話剛說出口,沈緣福人還沒進馬車便有些後悔了。
真的要去嗎?那陸景之怎麼辦?
猶豫了一下,沈緣福又轉口對著梅英說:“還是先回求闕齋吧。”
梅英也沒多問為何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應了一聲。
坐回車裡,方才想起了陸景之,現在便滿腦子都是陸景之。
不過是去看一眼燕故山這個人罷了,關陸景之什麼事?誰說一定是要為自己相看才去見的燕故山,為了看一眼和自己一樣是穿越來的同鄉不行嗎!
話雖這麼說,不過沈緣福也知道,若不是為了給自己找一條後路,她是壓根不會有看一眼同鄉的心思的。
這心思是一個老早就有了的,不過是這些日子有些信了陸景之,便又放下了而已,如今難得來一次城南,若是不看,今後可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離上次見陸景之已有一個多月了,沈緣福心裡越來越沒有安全感,張傾說顧凝煙與陸景之日日廝混在一起,醫館小廝也說顧凝煙有一個要好的陸公子。
沈緣福越想越浮躁,剛坐下來卻又猛地站了起來,嚇了一旁的翡翠一跳,沈緣福掀開簾子對著梅英道:“還是先去麗水村吧!”
話音剛落,梅英“籲~”地一聲,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沈緣福差點沒站穩。
沈緣福自知心虛,被梅英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臉上有些躁。
“就去麗水村,不變了。”
爾後不管梅英的反應,逃跑似的鑽進車裡。
不知為何,一旦下定了決心,想到馬上要見到燕故山了,自己心裡頭最理想的那條後路,沈緣福便有些慌張。
不是害怕燕故山與自己想象的差距太大,而是有一種揹著陸景之去見其他男人的錯覺。
沈緣福忍不住狠狠捏了自己一把。
呸!什麼叫揹著陸景之!陸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