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他也知道怎麼讓我做出他想要的選項,他觸怒我,又安撫我,將我置於指掌之間。
我的每一個情人都和我那麼合拍,可只有他獨一無二,因為和前主人在一起時我是被掌控的,並且心甘情願被他掌控。
這樣的認知讓我惱怒。我和之後的每一個情人相處都病態地確保自己至高無上,地位或者心理的,然後又因為事態沒有按照我所設想的發展而遷怒他們,所有渺小的事件都會成為我們分離的□□,最後的結局永遠是不歡而散。
可我只殺死了海明一個。
我不知道,大概是時機不對。在我十分迫切地需要安慰和愛的時候,他給我了,卻讓我感覺是被他欺瞞和愚弄,儘管我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在那之後我始終對和尚心懷警惕,即使神光一再遞來橄欖枝,我也不肯好好聽他多說幾句話。
然而我只聽的一點點也讓我受益匪淺。
神光有什麼目的?他的善意絕非悲憫。他根本不像個和尚,他說普度眾生乾巴得像稚子牙牙學語,可好像只有我這麼看,在眾人眼裡,他還是那個天生佛子。
我曾覺得他這人太有問題,可現在我又覺得也許佛子就是他那樣的,不仁何嘗不是一種仁慈?是我悟性太淺,總看不透,總讀不懂。
那麼他一再幫我就更有問題了。
我沒有把今天的小插曲放在心上,而是正常回到寢室,洗漱後準備睡覺。我一貫喜歡睡覺,入睡就像是一次短暫的死亡,第二天就是一場新生。我雖然不期待新生,但還蠻期待死亡。
不過今天有很大的不一樣,李衿打電話過來,第一句就劈頭蓋臉地問我:“你看了今天的頭條嗎?”
我說:“沒有。”
“快去看!”她在對面氣急敗壞,“你今天是去影視城了對吧?被溫樂樂那神經病纏上了是吧?當時有三個衛視在對她的採訪進行現場直播!”
我想說關我什麼事我就一打醬油的,忽然反應過來:我殺了個人啊!
“你這人怎麼遲鈍!這下好了,影片到處都是,表情包都出來了。我也是奇了怪了,你怎麼就這麼上鏡?上次照片也是,這次影片也是,偏偏每次都倒黴碰見死人。”李衿在走路,說話有點氣喘,“行行行,你先了解了解情況,這段時間別老出門晃,我這兒想辦法炒別的熱點。”
我說:“你怎麼這麼大反應,我又不打算混娛樂圈,炒幾天就沒人關注了。”
“你要做好長久打算,萬一你未來的男朋友吃醋特別厲害呢?”
“……那就不要了。”我說,“男朋友這麼會吃醋要來何用?我現在又不是欲。求不滿,沒打算睡誰。就算要睡也不一定非要找個男朋友……”
李衿崩潰般打斷了我:“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求你了!”
我停了一會兒,慢吞吞地問她:“你開了擴音?那邊還有誰?”
她反應很快,語氣也很自然:“我男朋友也在啊,事情要他幫忙才行,你要是不喜歡我就關了。你還在意這個啊?”
“不在意。”我說,“我看看影片怎麼樣,先掛了。”
我猜對面和李衿在一起的人應該就是她眼中的我的老公,說不定那個人還有錢有勢有顏,脾氣不太好,聽她的話頭對我還有很強的佔。有。欲,不然她聽了我的話不會這麼驚慌失措。這件事早有端倪,她可能很早就在為“我老公”提供關於我的訊息。
沒準兒還是那個陌生的男人幫助她進了圈子,讓結識了她有錢的男朋友。
雖然從她的眼光來看,這樣是對我好,畢竟在她的想法裡那個男的本來就會和我結婚,然後個人條件無可挑剔,所以她現在也是在極力促成曾經的良好結局……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她這樣的對我的好的方式還是讓我有些不快。
我寧願她像有的重生主角那樣,自己消化了那個優質男算了。
這種情節本來就常見,幫閨蜜把關結果男人愛上自己,主角在內心掙扎之後告訴自己這輩子和上輩子是不一樣的,想通了就快樂地和閨蜜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然後想辦法補償閨蜜。
但我以為上輩子和這輩子本來就是不一樣的,根本不需要“想通了”這回事,有這個念頭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作,還有細思之後的一點點微妙的噁心。
或許是我對她們的心裡素質要求太高?可我以為,要是一個人能迅速接受重生這件事,又以二十多三十來歲的年紀毫無違和感地混跡在小初高中乃至與大學裡,長年累月撒嬌賣萌裝低齡,不說演技,單心態絕對夠傲視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