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喜歡往外頭闖蕩哩,好在現今風氣開放,只消肯努力,她個女子家在外頭也倒是能掙出條路子來。”
胡叔微還待細問她去了何處,老夫人就著江春的話頭,說起外頭風氣來,說到哪家閨女在梁門大街開了間首飾鋪子,日日站櫃檯上如何如何的,大叔才被轉移了注意力。
江春鬆了口氣,似胡叔微這般天性純真之人,江芝作的死,她還是莫與他曉得了……反正事情也已過去了,漸漸的都會淡忘。
待用完晚食,胡叔微領著幾個孩子辭了老夫人,回了自個兒府裡去,給他們分了些帶回來的特產小物並稀罕的舶來品,江春又被胡沁雪拉著留下,就歇在了胡家。
另一頭,胡老夫人又使人來將徐紹喚了去。想起今日外祖母看他的眼神不乏警告,不消翠蓮老嫗如何交代,他也知祖母要說甚了。
他想起剛來到東京沒多久,就是安國公府辦桃花宴那回,小友在那府內救了竇老夫人,自己聽聞了還替她高興過幾日,外祖母不知從何處曉得了,專門將他叫進府來囑咐了一頓“好生唸書,莫將心思花在旁處”的話。
他不知何為“旁處”,只懵懂應下。
後來六月間去百草園,他見她對那金銀花愛不釋手,尋思著給她送一盆去。但他在東京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舅父院裡那兩盆又是他老人家的心頭好,輕易不好動用,只得讓府裡照顧他的小廝去尋兩盆來。
哪曉得就這般微小的一件事,居然也被外祖母知曉了,又將他喚進府去說教一通。
而正是這一回的說教,他才曉得原來祖母於她“另有安排”。且不說她會不會真如他們安排的一般言聽計從,就是那竇家,家大業大,又哪是他們這般人家能肖想的?
他委婉的勸說過外祖母,希望她老人家能打消那不該有的念頭,哪曉得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