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郭耀確認了一件事。
成鐸他,真的殺過人。
耳邊的聲音,好似完全換了個魂,“她在哪?”
郭耀帶著人過去時,張道正對著珈以說得滿臉通紅,突然被開門聲打斷,轉過頭來看見來人,眉頭就皺了,“老大,不相干的人,你帶來做什麼?”
張道喊這句話時,坐在椅子上的珈以正巧也回過頭來。
她的目光越過擋在前方的郭耀,看向成鐸,朝他點頭微笑。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也是她曾經做過多次的,每次都是在她想要護著他時。
成鐸忽地感覺心下一顫,這變故來得太突然,他難得沒有晃過神來,在各類資訊還沒能匯總得出結論之前,他的條件反射來得更快,一步越過前面的人,站在房間裡,擲地有聲,“她不可能是殺人兇手,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張道皺眉,與他同坐的老胡也嗤笑了聲,郭耀更是不虞,伸手就要將他帶出去,“成律,都已經認罪了,您在這兒也沒必要。”
成鐸揮手就要把他甩開。
“我有話要和他說,”珈以突然開口,“還請各位迴避一會兒。”
郭耀自然是不允,但是成鐸腦筋轉得快,飛快就找到了理由,逼得眾人不得不出去,結果他一轉身關上了門,看著珈以就皺了眉頭。
“你監聽了我十六年,”珈以先開口為強,卻沒有轉臉去看成鐸,說起這種尋常人接受不了的事,她的手指還在桌山上輕輕地彈動,“我想著,咱們從小長大的情誼,你沒安全感了些,左右我也沒什麼秘密,也就由你開心了。”
“後來你問我,什麼是善。”
“我給了你答案,但是你卻不相信人心,你甚至連自己都不相信,反倒要將你的善放到我的手裡,讓我永遠揹著你的行囊。”
刑訊室裡一不說話,安靜都有些滲人。
珈以長出了一口氣,眨了眨眼,“你之前也問過我,要是這世上有公平,有正義,那麼我們小時候受過的苦難又算什麼,我回答不上來。”
“因為這太難了,為錢,為權,為名,為愛,有太多的理由,讓人忘掉所謂的公平正義,人的心天生就是偏的,所以有時失了偏薄,若不作奸犯科有違法度,我倒是也能理解。我想著,總歸我們是在一處的,你開心就好。”
她停了話音,刑訊室再次安靜下來。
成鐸站在桌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