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2 / 4)

那調皮搗蛋的少年就斂了神色低頭,安靜裝乖。

他這模樣,若是旁的師兄師姐們瞧見,怕就要原諒他了。

獨獨這位大師兄例外,依舊訓他,“酒後醉言,你莫不是也要當真?”

長了張娃娃臉的師弟名喚季解憂,等大師兄訓完低頭用膳,才朝著對面的戴師兄擠眉弄眼——大師兄這莊重自持的模樣,白瞎了他一張俊臉沒心上人。

光是他們這一路追查趙家的事而來,對大師兄眼帶秋波,暗傳尺素的妙齡女子就不知道多到了哪裡去,偏他們大師兄瞎了眼,秋波是瞧不見,轉頭安慰人家姑娘有眼疾可別諱疾忌醫,那尺素放在他案頭,他還嫌太軟,不是拭劍的好料子。

人家姑娘有千百種辦法,大師兄就能有千萬種眼瞎腦殘。

獨獨他戳破自個身份後時時帶在身邊的那把藏雷劍,倒是跟他未來娘子般。

趙家在北,一路行去,這天愈發寒涼。

入趙家所在的嶺北時,天上下了牛毛細雨,雨絲細密又凍人,街上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影,他們打馬從巷弄而過,不知誰家梅樹過了牆,幾支梅枝招搖在牆外,那上頭竟然還有嫩黃的梅花盛放。

嚴枕雲勒馬停下。

他這遇見梅樹就要折一支的怪癖早就眾人皆知,東極山上他的書房裡存著的梅枝沒有八百也有五百,據說還有幾枝被他細細處理過,那枝頭上的梅花都還是開著的。

季解憂朝戴師兄使個眼神,雙手一攤表示無奈。

嚴枕雲果然下馬去敲了那戶人家的門,好聲好氣說了,那來開門的婦人都被他客氣得臉紅了,如何都不肯收他的銀錢,讓家中早起的小兒帶他去折了梅,嚴枕雲想了想,將他帶著的小木劍送給了那小兒。

季解憂在旁邊看得羨慕又嫉妒,那嘴都堵得能掛油瓶了,“那可是大師兄親手做的木劍,我要了三次你都沒給我,倒是給了這小兒。”

嚴枕雲瞧他,真不吃他這一套,“我親手做的木劍,你從我這得的還少嗎?”

戴師兄禁不住笑出聲來。

心虛的季解憂無話可說。

御馬空不出手來拿花,嚴枕雲略想了想,便把那梅枝別在了胸口,雙腳輕踢馬腹,催著馬兒上前,卻刻意減了些速度。

又路過一處巷子,嚴枕雲忽又皺了眉,可他還未曾動作,一顆青梅就砸到了他胸前,正巧砸在那梅花枝上,花枝掉落在地。

季解憂跟著勒馬,抬頭尋蹤望去,正要出言斥責,那坐在牆頭的青衣女子就露出行跡來,目光直視嚴枕雲,還朝他笑。

“少俠,這處風景好,怎不上來瞧瞧?”

又是一個瞧中了他大師兄皮囊而來的女子。

季解憂吞了聲,等著大師兄自個出招解決這爛桃花。

結果他就看見他大師兄居然笑了,還笑得相當開心,半眼沒瞧那落在地上的梅枝,在馬背上輕拍借力,竟就這麼躍上了牆頭,坐在那女子身側。

嚴枕雲偏過頭,先將珈以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確認了她沒受傷之後,那堵著的一口氣才總算是吐了出來,“這次沒受傷?”

珈以點頭,咬了口青梅被酸得皺了臉,“去的人厲害,連劍都未出鞘。”

她這話說得實是輕描淡寫,好似被那人保護是件挺習以為常的事。

嚴枕雲心下有些異樣,只當是也咬了一口的那青梅酸得很,將梅子擱置一邊,問她,“那這次留多久?”

“唔,”珈以還在吃那梅子,享受著時不時酸一把自己的酸爽,“大概一月有餘吧。”

她偏過頭去看嚴枕雲,“雲少俠身邊方不方便多個人?”

八年過去,當年的小少年都變成了將要加冠的青年,在江湖上已有了赫赫聲名,成為了年輕一輩中最被看好的繼任者,而魔教這些年愈發聲名狼藉,幾乎已到了在江湖中人人喊打的地步。

趙家的事,是左護法出的手,珈以他們知道時早已攔不住,左護法下手狠辣得很,偏又嫌少會留下痕跡,珈以跟著來,就是做那能掉出一串魚的魚餌。

“你要來,我無論何時都是方便的。”

嚴枕雲喜不自禁,這話沒動腦子便說出了口,待珈以回過頭來卻不看他而朝著下方看去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倆個師弟從方才開始就愣愣地在牆下看著。

這裡離他們定好要落腳的客棧已不遠,嚴枕雲硬撐著他那並不算厚的臉皮,頂著四周意味深長的目光,幫珈以多加了間房,與她說了等會兒馬上要去趙家遺蹟走一圈,並與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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