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點意識,珈以抬起頭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伸出手,聲音很無力,卻依舊很穩,好似她這會兒並不是重傷要昏迷,而只是走在路上不小心崴了腳,“請幫我一下,謝謝了。”
另一邊,褚陵帶著人回了褚家大宅,等在門口的範申已經滿頭是汗,估計也瞭解到了情況,嚇得不輕,“褚帥,相應的動作和力道我們原先都是計劃過了的,可沒想到褚小姐會衝上來,她力量弱又輕,偏又離懸崖比較近,才會……”
褚陵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滿帶殺意的眼神直接將人瞪得後退了兩步,“你的意思是,還要怪珈以她自己衝上來擋刀了?”
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剛才路上壓抑著不斷髮酵的情緒也不必再忍,褚陵簡直就要咬牙切齒,“你不是最知道,我過不了多久就會娶她的人了嗎?”
那天晚上和他通電話的人就是範申。
這顯然是覺得他們這一出意外是“意外”。
範申冷汗“刷”的都下來了,他意識到他根本解釋不清楚這其中的誤會,而他發現,他解釋不清楚,失去的就是褚陵的信任和自己的命。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很想將提供了這個辦法的人供出來,但想到曾經褚陵對搶奪功勞者的處決辦法和他如今顯然在氣頭上的模樣,他又狠狠地將這個念頭壓下,準備咬緊牙關也要捂好自己的馬甲。
就在他想這一出的時候,褚陵又問了一句,“那人呢?”
這問的是動手的那個人。
範申嘴唇抖得都要說不出話來了,“接應的人沒等到他……”
“乓”的一聲巨響,走廊邊放著的一個兩米多寬的立櫃被褚陵的力道帶著凌空前滾翻,落在地上砸成了碎片,“找!”
褚陵蹦出的字上都像是捲了十七八把刀,“先給我找到珈以,再找他。”他冷靜了一瞬,似是在平復過於激烈的情緒,“前者不準死,後者留口氣在。”
範申趕緊屁滾尿流地走了。
他消失在狼藉的走廊裡許久,一直站在前面發呆的褚陵才像是想起了還有什麼事情沒做,揮了揮手示意二樓,“把他帶回他自己的房間去。”
原本在車上,他還打算將人弄醒好好談話的,可現在他完全沒這個心情。
按著剛才褚涼嘶吼那一聲時爆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