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最多的話語無非就是她配不上皇上,可惜了皇上之類的。因此,越發的在乎容顏的修飾,只不過,她再怎麼用心,旁人只看到她的不足,不會看到她所付出的努力。
心悠看著忙亂的一團,掃到熊皇后眼裡透亮的眸子,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接過宮女手中的妝奩,細細的給熊皇后打扮了起來。
熊皇后知道心悠有一手化妝的本事,就沒有再指揮,等心悠打扮完之後,再度拿起靶鏡打量,有些不滿意的皺眉,心悠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娘娘久病在床,氣色不好是當然的。”
心悠這句話點到了熊皇后的心口上,可不是,這樣才能惹得皇上心軟。皇貴妃三天兩頭的就生病,可不就是用了這一招留住皇上的。
從前她雖然嘴上嘲諷,心裡卻是在羨慕,她也想過,到底還是沒敢做出行動來,就怕人說自己不夠雍容華貴,撐不起皇后的儀態和架子,現在用起來,雖說是做戲,到底存了心,看著就像了幾分。
對於熊皇后第一次如此嫻熟的融入角色中,心悠壓下心底裡的詫異,吩咐宮人給熊皇后換起衣裳來。
看著景仁宮的宮女們落到昭宗帝臉上毫不掩飾的愛慕,孫耀皺了皺眉,對上昭宗帝平靜的面容,心裡嘆了口氣。
昭宗帝在臨窗的大炕上坐下,很快就有宮人奉茶,看著宮人含羞帶怯的模樣,孫耀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搶先一步接過茶,斥道,“趕緊下去,別在這裡礙眼。”
第三百五十九章
熊皇后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孫耀訓斥的話語,臉色一白,幽怨的看著昭宗帝,昭宗帝卻是老神神在的喝茶,絲毫沒有注意到周遭的變化一般。
熊皇后姿態優美大方的行禮,起身的時候,身子微微的顫抖,似乎嬌弱無力般,昭宗帝垂下眼簾,面色淡淡,一個眼神都沒有在熊皇后身上停留,格外的平靜的說了一個字,“坐”
熊皇后做到大炕的另一邊,側著身子,恰好將她病弱的側臉完整的呈現給昭宗帝,同樣能將昭宗帝的細微表情盡收入眼底裡。
對於熊皇后的作態,昭宗帝表現的很漠然,心悠看到熊皇后眼底的狂熱,心一寸寸的冷了下來,她有預感,皇上這次的來意恐怕對皇后來說會很不好。
昭宗帝讓殿內無關緊要的人下去了之後,留下了孫耀和心悠,抿了口茶,平靜無波的話語響起,“皇后,你讓朕失望了。”
一盤冷水頓時潑在熊皇后的頭上,驚喜、羞怯、愛意、幽怨一一褪去,臉上是屈辱和不甘,強壯鎮定的熊皇后,努力的讓自己鎮定,語氣中還是透出了怨恨,“皇上,什麼時候開始,您這般不待見臣妾了,瑋兒再不好,也是嫡出的皇子,自古立嫡立長,您從來對瑋兒每個好臉色,瑋兒素來崇敬您,難免會有些不妥。您若是拿了對洛王十分之一,瑋兒也不會像今日這般,皇上,您不能太偏心。”字字泣血,到底還是不敢將話說的太清楚。
昭宗帝將茶盞放到炕几上,清脆的敲擊聲讓熊皇后眉眼一動,昭宗帝淡淡的掃了一眼熊皇后,“皇后,你還是讓朕失望了。”
熊皇后覺得委屈萬分,皇后做到她這份上。可以正說是窩囊到不一般了,皇上心思深沉難辨,她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仍是她用盡了心思。也沒能讓皇上對她有個好臉色。從前皇上都會維護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起,皇上就如此不待見自己了?都是皇貴妃,若不是皇貴妃,皇上會一如既往的尊敬自己這個皇后。
熊皇后的臉色扭曲了起來,心裡本來就帶了事,語言中就露了出來,冷笑了一聲,“皇上又什麼時候對臣妾滿意過,自從皇貴妃進了宮。誕下了洛王之後,皇上眼裡就越發沒有臣妾和瑋兒還有髣兒的存在了。賢妃犯下如此大錯,皇上只是禁足,罷免了姚大人的官職,臣妾的父親不過是翻了點小小的錯處。皇上就將整個熊氏貶回原籍。連瑋兒也落到就藩,瑋兒可是嫡皇子啊,這一就藩,京城裡哪還有瑋兒的立足之地,怕是再也沒人能阻礙到洛王了吧?皇上對洛王的用心栽培,這宮裡宮外誰不清楚?臣妾真是心疼,臣妾的瑋兒怎麼就沒有洛王如此好命呢?”
“皇后娘娘。”眼見著熊皇后說話越來越過分,心悠忍不住開口道,惶恐的跪在地上求饒,“皇上,皇后娘娘只是心疼定王爺,王爺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京城。怕定王爺不習慣,還請皇上見諒。”
被心悠這麼一打斷,熊皇后再愚鈍也知道不能再說了,驚懼的看著昭宗帝。
昭宗帝微微的勾起嘴角,總算是正眼看了一回熊皇后。“皇后身邊這位女官倒是不錯,杜氏年輕,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