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華歆準時出現在片場。一直以為自己人緣不夠好的人，居然也引來一群小演員們的關心問候，這讓華歆感覺，頗為神奇。
下午，程以諾過來探班。
華歆帶她去了劇組，見了導演。
程以諾表現得很好，至少沒有把被LF扔到一邊的負面情緒全表現在臉上。
出了片場，程以諾這才露出本性，“你讓我來，就是想讓我幫你見證，你這個女一號有多威風嗎？金素熙，你是有多幼稚。”
華歆看了她一眼，冷冷地笑了笑。
提到幼稚跟無知，華歆可不敢同她比…
走到蓮花池旁，四下無人，華歆朝水裡扔了一個石子，道，“當初建議你跟著江柳琴，不過是想讓你有個庇護之所，你現在還想留在她身邊多久？”
華歆提到這茬，程以諾眉頭一皺。
“誰知道會碰上這種事，你以為我想留在她身邊嗎？不過是…”
“不過是？”華歆笑道，“你該不會也被江柳琴拿住了把柄吧，怎麼，你也被拍了豔/照？”
程以諾笑，“真是抱歉，沒能如你的願。”
☆、第96章
幾天後； 典金官微緊急發出人事調整紅標頭檔案； 原本擔任藝人事業部總監的江柳琴，被忽然調整為共享資源部總監。
明面上是評級調動； 但稍微有點頭腦的； 都應該能看出，江柳琴這是被典金徹底邊緣化了。
而且； 人事調動是典金內部管理層的事兒； 為什麼要在微博上曝光…看來典金是真的急於同江柳琴撇清關係了…只是； 一個公司，如此明顯的棄車保帥； 倒也不怕傷了一眾員工的心。
程以諾腦子不太好使； 但辦事效率的確不一般…
江柳琴想必怎麼也猜不到； 她人還沒走，就先被自己一手提拔的新人； 背地裡捅了一刀吧…
Chris不動聲色地給華歆遞了一杯咖啡。
“如果白斯蘭是一條蛇； 程以諾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確定要跟她合作？”Chris問。
“白眼狼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華歆接過咖啡，繼續看自己的劇本，道，“至少，她的爪子夠鋒利，牙齒夠尖銳，心，夠狠。”
知道華歆有自己的打算； Chris便不再多說什麼。
典金旗下藝人最近被各大片方大規模退貨，本就不怎麼樣的口碑更是因為江柳琴一落千丈，現在的典金，真的只需要一點點，哪怕莫須有的罪名，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處理掉江柳琴。江柳琴一倒，她旗下那些藝人，不就都自由了嗎？
華歆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將這個淺顯的道理講給程以諾聽，以她六親不認地個性，出手只會快準狠。
只是，這種程度，對華歆來說，還遠遠不夠…
因為要配合《蒼梧》劇組前期宣傳，華歆同關振宇向劇組請了一天假，回申城參加相關活動，活動結束後，華歆沒有隨關振宇一起回劇組，而是直接去了療養院。
白斯蘭所在的療養院。
白斯蘭比華歆想象中的狀態還好好。她推門而入時，白斯蘭正彎腰，拿著剪刀給窗臺上的吊蘭修剪花枝，旁邊放了一小袋魚食兒，有幾尾紅色金魚在玻璃缸裡游來游去，十分悠閒。
白斯蘭看了華歆一眼，淡淡一笑，“稀客。”
華歆走近，“偶爾能給自己放一個長假，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沒什麼不好…”白斯蘭嗤笑了一聲，邊繼續修剪花草，邊直截了當地道，“說罷，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華歆看著白斯蘭不說話。
“你讓程以諾告發江柳琴收受賄賂，這一招借刀殺人實在不怎麼高明，如果，典金現在不是驚弓之鳥，你以為，你真能動得了江柳琴？”
“索性結果還不錯。”華歆笑道。
白斯蘭亦是一笑。
“不過，我可沒讓程以諾搞什麼小動作。世人都知道我跟她關係不怎麼融洽，你認為，她會乖乖聽我的話嗎？”華歆反問。
“是或不是有什麼打緊的，正如你所說，結果還不錯就行了。可你要記住…”白斯蘭斂眉，“江柳琴可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人，只要有一絲翻盤的可能，她都不會放過。”
“那就一絲可能都別給她留下。”華歆道。
白斯蘭愣了愣，隨後一笑，“你口氣倒是不小。”
“我就問你一句，有關我的抑鬱症，你知道多少，江柳琴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