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過家的,但當時已經人去樓空了。還有的就是他的名字,生日還有父母親家人的名字,他也都是印象深刻。
“這位女士,你是不是叫阮書翎?!”高原試探問道。
那個年紀大的貴婦人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之前她的事做的確實不地道,人家家屬不願意也是正常,但是媳婦可是懷著他們老高家的血脈,容不得半點閃失的,她會非常誠懇的道歉的。
只是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她的名字?他們家回來也沒多少日子,難道是丈夫國外的生意夥伴?
“是的,請問你是?!”
沒想到真的是她!!這麼些年,她真的是沒什麼大變化,看來生活依舊富足,哪怕是丟了孩子對她也沒什麼大的影響。
相較於她回答之前的忐忑,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後,高原反倒冷靜下來,他又說:“你好,我叫高原。”
阮書翎的表情明顯有些驚訝,但並不是高原想象中的那樣,反倒是她旁邊的那個孕婦,非常驚奇的說道:“呀,婆婆,他名字跟阿原一樣誒!”
“是啊,沒想到這麼巧,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高原皺皺眉,從這兩句話裡就能聽出,恐怕是這其中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心裡一點別的想頭都沒有,但能再見就是緣份。
“二十年前的九月十八號,您丈夫也就是高鐸庸先生接到一個電話,之後整個高家就舉家搬遷,高家唯一的兒子在當時和家人走散了。”
阮淑玲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對這件事知道的這麼清楚,她道:“是的,不過幾年後,我們在孤兒院裡找到了孩子。”
原來是還有這一茬啊,既然這樣,那後面的話說不說就沒必要了。看來大家都生活的很不錯,他也不想去打破別人的生活,也不別人來打擾他的安靜。
“是麼,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今天見到您很高興,再見。”
說完,高原就扶著田恬轉身要走,但阮書翎看著他那雙和丈夫特別相似的眼睛,總覺得不應該就讓他這麼輕易的離開。
她一把拉住高原的胳膊,說:“以前的事,你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你到底是誰!”
“我叫高原!剛才介紹過的!不好意思,我和我愛人還有事,就先走了。”高原輕輕掙脫她的手,頭都沒回的就走了。阮書翎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丟了什麼一樣。
還是旁邊的兒媳叫她,她這才回過神來,說:“哦,好,咱們也回家吧。”
“媽,你說剛才那個人說話怎麼神神叨叨的,該不是有對手知道咱們家要回國投資,要給咱們家使絆子吧。叫什麼名字不好,偏偏和阿原叫一個名字,一看就是有貓膩。”幾句話就能聽的出,阮書翎這個兒媳婦是個天真無邪的性子,配上她甜美的長相,和良好的氣質,一看就是不諳世事的千金大小姐。
但阮書翎不是,她這一輩子也是風裡雨裡走過來的,年輕的時候,她還給在國軍當官的丈夫做過機要員,是做過系統的培訓的。
今天的事,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而問題的要點,肯定就在‘高原’的身上。
高原和那個女人的一番話,田恬也覺察出來問題了,但當時田恬沒有瞎摻言,倆人走遠後她這才有些不確定的猜測問道:“那個女人是你走散的家人?”
“嗯,是我母親。”高原也沒隱瞞。
“啊!那為什麼不相認!走,我們回去看看,她們說不定還沒走。”田恬拉著他轉身就要往回走。
高原拉住她,把她帶到車裡,才說:“不用去,去了也是自討沒趣。”
“為什麼!”田恬不明白了,找回失散多年的孩子難道不是喜事麼。
“我母親懷我的時候,為了替我父親傳遞一份重要的情報,被特務追殺導致早產,生我的時候大出血,以後都不可能生孩子了。你沒聽她剛才說,她的孩子找到了,還是叫高原。本來這個找到的孩子應該是我,現在卻有了別人,其中肯定有什麼故事。
我們家原先也家大業大的,沒準裡面有什麼陰謀,咱們現在日子過的順風順水節節高,何必摻和到那趟渾水裡。”高原發動車子,神情淡然的說道。
話說的不差,他們現在的日子過的確實是富富有餘,認了個有錢的親戚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如果多了些錢財,反倒也惹了身麻煩,的確不如不認了。但那是站在外人的角度上看的,畢竟是高原失散多年的親生父母,如果不認,豈不是徒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