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南宮辰換了張臉改了身份變成了段琸一樣。他們都只是在臉上動了手腳。
臉可以變,聲音可以變,但眼神與氣息永遠都不會改變!
這個睿塵,一定也是用了同樣的法子!
“青龍朱雀!”雲曦朝虛空喊道。
“小主!”兩人從暗處閃身來。
雲曦吩咐道,“你們馬上暗中跟著那個睿塵!看看他究竟是誰!”
“是!”
兩人閃身離去。
雲曦再無心散步了。她在竹林下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擰眉沉思。
若是睿塵真的是段輕塵,段輕塵又為什麼要假死?他究竟想幹什麼?
坐了一會兒,她往瑞福宮走的時候,又遇上了睿塵。這回只有他一人。
長而窄的水上小木橋上,他就這麼徑直朝她走來。雲曦眯著眼一直看著他,岸上有路不走,為什麼走上水上小木橋?她是來觀殘荷,他來幹什麼?
待走到她的面前三尺遠時,他俯身拜下,“奕王妃。”
她盯著他的臉,他走路的模樣,跟段輕塵一模一樣。剛見他時,並不是這樣走路的,但剛才的樣子,分明是段輕塵再生了。他是故意走給她看的?
“睿塵?”
“正是在下。”
“你這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她隨口問道。
睿塵抬頭,看進她的眼眸,微微一笑,“王妃問的話,可不好回答呢,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誰又知道呢?從迷茫之地而來,到未知之地而去。”
他說完朝她拱了拱手,錯身走開了。
“搞什麼?這個睿塵神神秘秘的!”青衣撇了撇唇,“說的話也讓人聽不懂!”
雲曦站在水上木橋上,手指緊緊的抓著木欄杆,眯起眸子。
回到瑞福宮,朱雀已回來了。
“小主,這個睿塵剛才去了太醫署,以睿王的名義拿了許多的外傷藥。還有一些包紮的紗布。”
“外傷藥?”雲曦眉尖一擰,“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們速去通知王爺,那個景姑找到了,而且,她很有可能會出城!”
朱雀神色一斂,“是,小主!屬下這就去通知王爺!”
段奕得到訊息匆匆來到瑞福宮。
雲曦正歪在小榻裡想著事情。
“曦曦?”
她從榻上坐起身來,“段奕,我知道景姑在哪裡了。”
段奕扶著她重新躺下,“別慌,慢慢說,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天救走景姑的人正是睿王的門生睿塵!”
“睿塵?謝楓在謝府前的街市上來回搜了幾十遍都沒有發現景姑,你怎麼肯定是他?”
“氣息,我對人的氣息聞過就不會忘記,就是他,而且,睿塵也就是段輕塵!夏宅旁邊的宅子裡,有一間密室,景姑一定藏在裡面。”
段奕赫然看向雲曦,“曦曦,你確定嗎?”
“不會錯,段輕塵改了容顏救走景姑,這個人,可謂深不可測。”
段奕眯起眼眸沉思。
雲曦又道,“我覺得先不要打草驚蛇,段輕塵為人很是小心謹慎,景姑又狡猾多端,這兩人在一起,只怕又想做什麼惡事!”
“……”
“而且,若是段輕塵藏著景姑,便一定會藏在睿王府的別院裡,因為那座別院有一條地道直通城外!如果我們查景姑查得緊,她會從地道里逃走,出了城,我們就永遠找不到她了!”
段奕馬上站起身來。雲曦卻拉著他的胳膊,“段奕,今天段輕塵到太醫署拿了許多的外傷藥,那麼,就是要逃走的跡象了!”
“她逃不掉!”
“不過,我覺得奇怪,他們既然有地道,為什麼等到現在才逃走?而不是一早就逃走,而且,段輕塵為人謹慎為什麼會到太醫署拿藥,還嚷得眾人皆知?”
段奕看向雲曦。雲曦的眸光忽然一亮,說道上,“我知道怎麼回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景婆子還不死心,她還想殺你!因為明天皇上出殯會出城,走的那條路,離段輕塵別院地道的出口不遠!她從那裡逃出來,會隱藏在那裡,伺機再刺殺!”
“她妄想!這回,本王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
睿王府的別院。睿塵抱著一大包的藥進了密室。景姑的臉色依舊蒼白,她喘了口氣,看了一眼睿塵,淡淡抬了抬眉,“你取藥的時候,有沒有被發現?”
“沒有,這是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