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呵!”謝楓聳聳肩膀冷笑起來,“蠢人才會自己動手殺人。”然後,他扭身看向白虎與玄武問道,“你們打了他多久?”
“有半個時辰了。”兩人道。
謝楓扯了扯唇諷笑,“你們不嫌累?”
白虎:“……”
玄武眨眨眼:“……”
王爺與小主說要好好的收拾他,累也得動手啊。
謝楓向二人勾勾手指,“過來,本公子有個好辦法,包你們不累。”
二人走到謝楓的面前,謝楓對二人吩咐了一番,拍拍他們肩頭,說道,“去吧,借刀殺人,才是好計。”
說完,謝楓翻身上馬,帶著一眾人馬快步離去。
玄武看向白虎,“咱們為什麼要聽他的?”
白虎翻了個白眼,整張臉上都寫著“你果然很蠢,那是小主她哥!”
……
護城河裡,花燈船魚貫而行,一艘比一艘精美,岸邊上站了不少看燈船的人。
這時,有幾人聽到一株樹下有女子的嬌哼聲,人們好奇著紛紛走去觀看。一看之下又驚又樂。
想不到寒風陣陣的初春晚上,竟有一個男子全身光著與一個衣衫半敞的青樓女子在河邊野會。
幾人看著鬨笑起來,很快就引來一大群人圍觀。
安傑氣得不行,他被人打得動彈不得,哪裡是什麼野合?全是這個青樓女子故意叫出的聲響。這是想害死他嗎?
“喲,姿勢不錯。”
“看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生猛威武啊!”
“哈哈哈——”
河岸上的喧譁引起了河中一艘畫坊的注意。
元武帝的身子已經能夠坐著輪椅出行,彼時,他正坐在畫坊裡與一人博奕。
“閣主的醫術果然精湛,才半月有餘,朕已經能夠坐起來了。”他微笑著對面前的男子說道。
男子的上半截臉上遮著一塊銀色面具,只露著下半截臉與光潔的下巴,看不清具體容貌,一身白衣勝雪,舉手抬足間盡顯尊華。
玉色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一枚棋子,他不假思索的放在了棋盤上,姿態灑然彷彿乾坤在握。
元武旁看著他,眼神微微眯起。
他坐在這人的面前,心中竟然升起一種膽怯之意。
正想多問上幾句,誰知岸上的喧譁驚擾了他。
男子的眉尖微微一皺,淺笑說道,“陛下,看來今晚也不適合下棋,在上就此告辭。”
說著,他也不等元武帝答應便站起身來,輕輕拂了拂衣袖,轉身出了畫坊,坐了小舟翩然而去。
那人立於舟上,白衣翩翩,墨髮微揚,在水汽氳靄的護城河上,似落到人間賞玩夜景的嫡仙。
只是那小舟駛得飛快,片刻間,便已消失不見。
另一艘畫坊裡,顧貴妃望著河上身子僵住,難道她又眼花了?已死之人怎麼會重生?
元武帝的畫坊裡。
元武帝的臉上陰雲密佈。
“好不容易找到這人,又被驚走了,來人來人!”元武帝怒喝,“喜公公,出去看看,那岸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喜公公應了一聲,帶著兩個小太監走出了畫坊。他命人將畫坊朝岸邊劃得近前些,搭著跳板來到了岸上,一看之下嚇了一大跳,這這這……怎麼會有如此汙濁不堪的畫面,難怪聖潔高雅的閣主面帶慍色的走了。
他急匆匆又回到畫坊裡,“皇上,是東平侯的侄子安傑,正與一個女子在……在……”
元武帝的臉色鐵青,此時畫坊已離岸邊不足兩丈遠,上面的聲音他哪裡聽不到?
他怒喝一聲,“東平侯的侄子是不是那個任七品城門吏的?”
喜公公忙道,“正是。”
“去,通知他的上司江城門領,革去安傑的所有職務,再打他五十大板!永不得任用!”元武帝憤恨說道,要不是看在東平侯的面子上,他真想揭了他的皮!
“是!”喜公公轉身出了畫坊朝外面吩咐下去。
沒一會兒,又有一人來報,這次來的是一個黑衣暗衛,“皇上,計劃失敗。”
啪!
若說剛才的安傑只是擾了他的雅性,眼前黑衣人的彙報,則是令他氣得要吐血。
他今日誘了那顧貴妃出遊,便是想趁機捉拿,誰知計劃又失敗了。
“怎麼回事,快講!”
暗衣人道,“世子被抓了,東平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