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見盒子裡面放著一套婦人的頭面,飛鳳步搖,硃紅的寶石灼灼生輝,寬大的扭絲金鐲,碧色的玉佩,無一不是精緻與奢華。
雲曦一聲低呼,“娘,你這個好貴的,女兒那天陪玉娥姐去翠雲坊看了價錢,值一萬五呢。女兒手裡這個才值五千,謝大哥好偏心,給孃的東西貴,給女兒的東西便宜。”
“這……這麼貴?一萬五千兩?”夏玉言更是驚嚇住了。
“是啊,我看見價錢了。”雲曦說道,“謝大哥對娘真好。”
“哪有啊,你的也很貴重,還是兩套。”
“可是兩套加起來也不抵娘一套的價錢。”雲曦佯裝抱怨著,撇了撇唇。
夏玉言懷抱著首飾盒,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是他買的,居然買這麼貴重的,連安氏也沒有戴過這麼貴重的首飾。
他還記著她,他沒有不認她。
……
雲曦回到曦園時,段奕已離開了,她鬆了口氣,終於走了。
但很快,安氏帶著一眾人進來了。
“全部查,仔細查,一個角落也不要放過。”安氏坐在曦園的正屋裡,指揮著幾個婆子。
月姨娘一直盯著曦園,不會空穴來風,這園裡八成有問題。
婆子們在屋裡很快就行動起來,乒乒乓乓翻得亂響。、
青衣挑眉,“嬤嬤可要當心手的輕重,曦園的東西雖少,看著也不值錢,但有幾件是前幾天太后娘娘為了感謝小姐送了她鏽品樣子,賞了些小玩意,要是嬤嬤們弄不了,小姐可是賠不起的,不知道嬤嬤們賠不賠得起呢?”
婆子們聽了,手裡的動作頓時一慢。
一個婆子正在搖著一個大花瓶,青衣馬上叫嚷起來,“別動,御賜之物!”
說著,她將花瓶搶在手裡,然後將瓶底對著嬤嬤,“看,有沒有一個‘御’字?太后今天剛賜下來的。”
雲曦嘴角抽了抽,這個花瓶看著眼生,莫不是真的剛剛從奕王府搬來的?
又有婆子抬起櫃子底看,哪知上面放著的一個小琉璃鏡子掉下來,嘩啦,摔碎了。
“御賜的!你打碎了?太后問下來,可是要滅九族的!”青衣尖叫起來。
婆子嚇得面如土色,“青……青衣姑娘,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青衣道,“知道您老不是故意的,但要是打碎了第二個,可就是有意的了,您看著辦吧。”
婆子們不敢再亂翻,只拿眼睛四處看看。
外間,安氏端坐上首,她的心腹嬤嬤江嬸指揮著帶來的人,“仔細點,別留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到明天,老夫人可是發話了,要乾乾淨淨的過個年。”
裡間的婆子早被青衣恐嚇住了,江嬸命令也沒有,不多久,搜尋的人全站在安氏的面前,“夫人,什麼也沒有發現。”
什麼也沒有?這不可能?
安氏不相信,她自己在雲曦的屋裡看了看。還真的沒發現什麼異樣的東西。
是這丫頭弄錯了還是月姨娘眼瞎了?
但她的時間也不多,眼看要天黑了,晚上還有祭祀禮,安氏帶著人匆匆出了曦園,去了謝雲香的園子。
謝雲香靠在床上生著悶氣,她如今是惶惶不可終日,發現自己懷孕後,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大夫說她的身體不好不能打胎,否則會一屍兩命。
姨娘又出事了,她該怎麼辦?謝雲曦那個死丫頭說會給她想辦法,但過了這麼多天了,她也沒有來找她?是耍了她還是那妮子忘記了?
她一定要嫁到安家,還要風風光光的,這個謝府不將她母女當回事,她要學安氏一樣,為自己奔一個前程出來。
想到這裡,她快速的穿了鞋子扯了披風,正要往曦園找雲曦,就聽到園子裡的小丫頭說大夫人來了。
謝雲香眼皮一跳,安氏?她來幹什麼?
她吸了兩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迎了出去,“大娘。”
安氏往她臉上看了兩眼,微微勾著唇。謝家四小姐其實是最有心機的一個人。上回在東平侯府裡,聽她一席話就可看出來了。用上一用,倒也是枚好棋子。
她微笑著向謝雲香招招手,“起來,坐著說話。我來這兒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到園子各處查查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你別慌,你們女兒家能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說話間,江嬸與安氏帶來的兩個婆子已在園中各處尋找起來。
謝雲香的心裡頭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她這幾日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