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回頭看他,說道,“做戲啊,你被人刺傷了,但刺客呢?誰都知道你的武功不弱,怎麼會沒有殺死一個刺客?這難道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顧非墨微微眯起眸子看向她,笑道,“多謝關心。”然後,他走到雲曦的面前將她手上的衣物奪過來,又將她推到一旁,“男人的屍體你碰什麼?走遠點!”
雲曦一時怔住。
顧非墨飛快將地上的死屍換了衣物。
然後,他看著雲曦說道,“快走吧,再不走,萬一你被人抓住了,還怎麼還我的人情?我可是幫了你兩次了。”
雲曦望向遠方,果然,從兵庫司那裡已有不少人的腳步聲馬蹄聲朝這邊而來。
她從兜裡摸出一個腰牌塞到顧非墨的手裡,道,“這件東西,也許你用得著。”說完,她飛快的翻身上馬,又道了聲:“今晚多謝你了,保重!”
策馬揚鞭,雲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顧非墨看著雲曦塞到他手裡的東西,眼睛一眯,羽林衛頭領的腰牌?
羽林衛頭領之前有兩位,一個是南宮辰,但被貴妃給免了職,一個是現在的謝誠。
謝家?顧非墨眼睫閃了閃。
他踢翻地上那個暈倒的人一看,不禁扯唇一笑,那小女人倒是會將他利用到底。
有腰牌有謝誠,有換了衣衫的羽林衛死屍,這出戏倒是唱得足,他將那腰牌塞入地上一個死屍的身體之下,坐等有人前來。
過了一會兒,一隊人馬來到顧非墨的面前。其中一人跳下馬來,看著一地的羽林衛與西山軍營兵士的屍體問顧非墨,“顧將軍,這是出了何事?”
“出了什麼事你沒看見嗎?左指揮使你的眼瞎了?本將軍巡邏時遇到羽林衛的埋伏刺殺!本將軍身邊的幾個隨從奮力殺敵而全部英勇就義了。”
左指揮使憤憤然說道,“顧將軍,羽林衛的人竟敢刺殺將軍?咱們一定要到大理寺告他們!就在剛才,卑職接到兵庫司的舉報,說羽林衛的頭領謝誠帶著人搶了兵庫司,這人膽子可真不小!居然還敢傷了將軍,他是不是活膩了?卑職一定捉住那人替將軍報仇!”
顧非墨一邊包著傷口,一邊說道,“先打掃現場,將這些英勇就義的兵士收斂了,好好安撫他們的家人。再將羽林衛的人全部送到大理寺,請大理寺的胡大人好好查查這個案子!”
“是!顧將軍!”西城門左指揮使應道,馬上,他的手朝隨從們一揮,“速速將現場打掃乾淨。”
一行人開始忙起來。
沒一會兒,一個兵士捏著一個東西說道,“將軍,大人,看,這兒有東西!”
又有一人喊道,“這兒有個活的!”
左指揮使走到那個活的人跟前,眼神一眯,“這不是羽林衛的頭領謝誠嗎?顧將軍,刺殺你的頭領在這兒呢!”
“哦?”顧非墨佯裝驚訝的走過去,同時一腳將昏睡的謝誠踢醒,冷笑道,“謝誠,你膽子不小啊,敢搶兵司庫的東西?還敢放火燒了?最後本將軍捉拿你時,你還暗算本將軍?”
謝誠坐在地上一臉迷惑,“顧將軍,本官什麼時候搶了兵庫司的東西了?還燒了?不可能!更不要說打傷顧將軍了。因為本官剛剛還在羽林營呢,這一醒來就在這裡,怎麼會搶東西還放火還殺了人?你們這分明是誣陷!”
“是不是誣陷,到了大理寺再說!”西城門的左指揮使揮手叫過兩個兵差抓了謝誠就走。 ……
雲曦又追上了謝楓他們,此時,謝楓已帶著人馬將車隊趕到山凹裡,眾人正忙著搬東西。
謝楓看了看她身上,蹙著眉頭道,“你剛才匆匆忙忙地跑掉,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從兵庫司出來時遇到什麼人了?怎麼將你們打得這麼狼狽,快說,哥哥幫你收拾那人!”
雲曦訕訕一笑,“不就是兵庫司的幾個人麼,我跑得慢了,被一個小兵的刀挑破了衣衫。”
謝楓的臉色一沉,“都說了叫你不要來,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家參加幹什麼?不是有大哥在嗎?”他緊了緊雲曦身上的衣衫,忽然,他的眼睛又一眯,“曦兒,你這衣衫是誰的?看著有些眼熟。”
雲曦撫額,她要是說是顧非墨將她的衣衫挑破了,還差點一劍刺中她,謝楓會不會找顧非墨的麻煩?至於顧非墨沒有抓她反而放了她幫她做著掩護的事,以謝楓護著妹妹的性格估計不會買帳。
她便訕訕笑道,“路上撿的,大哥你多想什麼呢?”
“是嗎?”謝楓又看她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