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裳去通知青二,讓他幹起老本行來,正午時分進府,一個仙姑,一個道士,人多熱鬧。“
”是,主子。“青裳嘴角抽了抽轉身走了。
段奕又吩咐青衣,”你回王府將本王早先年為太后抄寫的金剛經取來,越多越好。“
青衣不解,眨眨眼問道,”主子要這個做什麼?“
”做戲,馬上去拿,要快。“
”是!“青衣也出了曦園。
……
老夫人的百福居里,老夫人一直昏睡在床上,謝錦昆捏著鬍子站在床前一言不發。
二夫人夏玉言正看著大夫在施針,趙玉娥神色緊張的抓著嬤嬤的手。
”老爺,五房的老太爺與老夫人一直說要見老夫人呢,你看……“安氏這時說道。
謝氏今日有除夕宴,可老夫人一直昏睡著不醒。
倘若讓其他房的人知道老夫人不醒,只怕會鬧起來,這族權可在老夫人手裡,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人人都會來爭搶族權。
安氏心中不停的咒罵著老夫人。
一把年紀了還死捏著族權不放,這下好了,老太婆兩眼一閉,扔一堆亂攤子給她與謝錦昆。
倘若老夫人將族權給了她或是謝錦昆,她心中還坦蕩一些。
但偏偏沒有,謝氏五房的人也在朝中有著官職,而且還擔著海外的生意,官沒有長房的謝錦昆職位高,但生意做得大,是謝氏裡最有錢的,連皇上與貴妃也非常倚重。
月姨娘這時說道,”老爺,夫人,這救人啊,不能只看著一個法子,信許別的法子有用呢?下人們都在傳言,府裡是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老夫人才暈倒不醒的。“
說著,月姨娘的眼睛往夏玉言那裡飄了飄,
安氏看在眼裡,暗暗冷笑,原來這月姨娘一直針對的是夏玉言,她何不趁機推波助瀾一下?
於是,安氏也道,”老爺,咱們得兩手行動,一面著人繼續給老夫人看病,然後再找些神姑與道士來驅驅邪。
謝錦昆此時也是焦頭爛額。
老夫人要是今日還不醒的話,晚上主持祠堂祭祀的可就會是五房的人了,他辛苦這麼多年,絕對不能讓五房的人得逞。
於是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辦!”
月姨娘喜道,“聽說城西住了一個從北疆來的仙姑,仙術高超,已為好幾家高門府邸驅除過邪物了。”
“那還不讓人快去找來?”謝錦昆說道。他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興許別的辦法行得通。
眾人散去,老夫人的裡間屋裡只剩了林嬤嬤與趙玉娥。
趙玉娥拉著林嬤嬤哭得傷心,“外婆她這是怎麼啦?大夫們怎麼都看不出病來?舅舅為什麼不到城外去請大夫?”
“表小姐莫哭了,老夫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林嬤嬤安慰著趙玉娥。
房樑上,一道緋色衣袂飄過。
段奕坐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主僕二人,他眼睫閃了閃,從房樑上摳下一塊小木頭朝趙玉娥身上彈去。
趙玉娥身子一軟,暈過去了。
林嬤嬤驚呼起來,“金珠金錠快來,表小姐哭暈過去了,你們快來將她扶到外間去。”
丫頭婆子們抬著趙玉娥一陣忙亂的出了裡間。
段奕這時才施施然的從樑上落下來。
他走到謝老夫人的床榻前,伸手挑起了帳子,裡面的謝老夫人果然如外面傳言的一樣,睡得正香,看不出異樣。
他伸手在謝老夫人身上的幾處穴位上摸索了幾下,然後扯唇一笑,原來是如此拙劣的掩目手法。
他重新掩好帳子,身子輕輕往房樑上一躍,揭起幾片瓦片,出了謝老夫人的百福居。
謝府的暗衛張龍追了出來,但很快就被段奕甩掉了。
謝楓也已經到了謝府,與謝氏其他族人坐在小花廳裡,等著宴席開始。
當然,他沒有帶顧非墨來。
謝府的繁華一如當年。
只是除了府前的門匾外,府裡一切房舍道路,早已不復當年的模樣,在他看來全都那麼陌生,想必多年來是修繕了又修繕。
青衣這時朝他走來,“公子,我家主人有請。”
“你家主人?”謝楓挑眉看她,這丫頭穿著謝府裡侍女的衣衫,他認出正是常常跟在雲曦身邊的大丫頭。
便點了點頭,“她在哪兒?”
“在後院。”青衣是曦園的大丫頭,她領著外人在府裡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