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
……
雲曦回到酒樓後,剛進尊字號房間想休息,那窗戶便被人撬開了。
她拔出匕首就要刺向那人,卻發現是顧非墨從窗子口爬了進來。
清貴公子的髮髻散開了,衣衫領口也鬆散著,顯得有點狼狽。
雲曦頓時惱火朝他吼道,“顧非墨!你居然敢爬我的窗戶?你這是想死了嗎?”
段奕還沒有爬過窗呢,不對,他爬過她的床。
顧非墨飛快的朝她躍來,伸手捂著她的嘴巴。
同時,他的兩眼緊張的朝房間的外間門看去,然後低聲對雲曦說道,“你小聲點,別驚動了你的丫頭,那幾個臭丫頭,一個比一個難纏。”
叫青衣的臭丫頭居然引來幾十個女人來追他。
而且其中還有兩個武功不差,害得他跑了五條街才甩掉那群噁心的脂粉女人。
雲曦揮開他的手,又將他推開一邊,正色說道,“為什麼爬我房間的窗戶?”
顧非墨哼了一聲,踢踢踏踏走到她的床邊,毫不客氣的倒下睡著。
雲曦更來氣了,上前便來拉他,低聲吼道,“你居然還睡在上面?你想死了嗎?”
她招他惹他了?
狗皮膏藥一樣的人!
顧非墨翻了個白眼,同時開啟她的手,說道,“小爺我剛才為了甩開一堆女人,足足跑了五條街,中午又沒吃飯,又餓又累,你見死不救?”
雲曦:“……”
“置於為什麼爬你的窗戶,是因為我找你想說正事。但一樓的正廳坐著謝楓,與那個像我挖了他祖墳一直對我仇視著的福大掌櫃,
後院側門邊坐著你那一直數落我說我壞話的娘,你這屋子的外間又蹲著三個像本公子搶了她們男人的臭丫頭,不爬窗,怎麼進你屋裡見你?”
雲曦:“……”
顧非墨自己從床上坐起來,從袖中取出一本賬本扔到她面前的小桌上。
“這個東西,你一定感興趣。”
“是什麼?”雲曦順手拿過來,問道。
“自己看。”顧非墨得意的挑眉,“這是我從那個大黑的家裡順手拿出來的。”
雲曦看了他一眼,隨手翻了翻,這時,從賬本里掉出一塊白絹布出來。
上面好像是一塊有些年頭的血漬,已經曾黑褐色了,絹布的一角鏽著一個“鏽”字。
“這是什麼東西?”雲曦挑眉看他。
顧非墨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一直夾在裡面的。”
她開啟帳本的一頁,上面寫著安氏的名字,還寫著一萬兩的數字。
而這個日期,是安氏嫁給謝錦昆的前一天。
雲曦眯了眯眼,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
她微微勾起唇角冷笑。
安氏當眾演了一場活春宮,如果她狡辯的話,說是旁人威脅她,她還可以賴活著。
但是,有了這賬本與這塊帶血的絹布,安氏必死無疑!
雲曦將賬本與絹布收在袖內,然後推開窗戶。
顧非墨隨口問了一句,“你幹什麼?”
“跳窗離開啊。”雲曦道,“一會兒我大哥會來找我,要是他進來沒看到我,而你又不怕他拿拳頭揍你的話,你儘管自己待在屋裡。”
顧非墨聞言臉色一變飛快的衝到窗戶邊,“讓我先!”然後,他將雲曦擠開自己先跳了下去。
雲曦卻飛快的關了窗子,又上了兩道插軒,這才拍拍手從房間走出去。
顧非墨站在酒樓下望向雲曦的窗戶,等了半天也不見雲曦跳下來。
他咬牙哼了一聲,“謝雲曦你居然敢騙我?”
……
謝錦昆打不過大黑幾人,安氏與人依舊上演著活春宮。
謝老夫人雖然不喜歡安氏,但畢竟還是謝府的人,她不能坐視讓醜事繼續擴大下去。
出了酒樓後,謝老夫人便命金珠先一步回府,讓暗衛頭領張龍帶著人將安氏帶回了府裡。
安氏回府後,謝老夫人連暖月閣也沒有讓她進,而是命人將她扔在一間破舊的柴房裡。
又命兩個婆子看著她,而且不準給吃的。
安氏此時除了罵罵天,罵罵拖了後腿的珍娘,也無計可施。
她身上又無錢賄賂不了看守的婆子,只好盼望著女兒謝雲容來救她。
謝雲容被一眾手帕交當面嘲笑了,又羞又怒的回了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