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裡罵了一聲,“小人,敢害王爺,小爺我不會放過你!”
幾柄大刀馬上朝青一揮來,很快,林中響起了乒乒乓乓的刀劍博擊聲。
周侍郎一摸疼得直冒眼淚的鼻子,一手的血,又驚又怒,“太子殿下,王爺的護衛竟然狗膽包天毒打朝中命官,殿下,你得為下臣做主啊!”
“全部拿下!奕王爺縱容門客毆打朝中命官這是想謀反了嗎?”段琸怒喝一聲。
所有的羽林衛刀劍唰地朝青一與四個護衛一起劈去。
而這時,三匹快馬朝這裡奔來,當中一個著綠衣的女子抬手搭弓,“嗖”的一聲,三箭齊發直射三個羽林衛。
撲通!
三人倒地。
段琸雙眼一眯,冷眸看向騎馬而來的綠衣女子。
她居然會三箭連發,而且三箭都中,好精湛的箭法!
同時,段奕的馬車門也忽然開了,一條長鞭子從裡彈出,飛快地卷向圍攻青一的幾個羽林衛。
撲通!
又倒三人!
段琸大怒,冷笑一聲,“奕親王,你與人勾結謀害北疆公主還毒打羽林衛,這是想謀反了嗎!”
北疆的使臣宇吉也大聲說道,“太子殿下,貴國奕親王護送不周,原來是與賊人相勾結,以至於害我公主命喪,請太子務必拿下奕親王!”
“宇將軍放心,本太子自會給你一個交待!”
“太子殿下的這頂謀反帽子可是大得嚇人,王爺為何不說一句話?”
綠衣女子與隨行的兩個侍女已騎馬到了近前,她看向段奕的馬車諷笑說道。
段琸看向她微微眯眼,原來是鎮遠侯的長女,寧雨薇?
鎮遠侯常年鎮守西戎北疆一帶的邊關,因為家中三代人出了四個大將軍而且除了現在的鎮遠侯,家中的七個兄弟子侄都戰死沙場,家中更是沒了男兒。
皇上對他一家格外開恩,特封了長女寧雨薇為長寧郡主。
寧家更是無論男女都可世襲大將軍一職。
鎮遠侯居然與段琸有來往?他的眸色更是冷了幾分。
馬車裡,段奕的聲音緩緩地道來,“本王的這個侄兒自小離了父母,不知禮數不懂尊老,本王仁厚,不與他計較。”
長寧郡主寧雨薇揚眉一笑,“奕親王大度!但長寧還是不解。”她坐在馬上朝段琸施了一禮,笑道,“太子殿下,能否讓人停了刀劍聽長寧說一二句?”
段琸微微眯眼,對這個郡主他也不敢太得罪,揮手製止了廝殺,“郡主請說。”
寧雨薇輕笑,“太子殿下。你們都說是北疆公主被人刺死,公主的人呢?屍體在哪兒?奕親王勾結了匪徒害公主?匪徒在哪兒?口說無憑便是誣陷。”
北疆使臣宇吉冷笑說道,“我國公主剛剛一聲慘叫,怎麼會沒出事?你們看,從馬車裡還流出了大片的血漬。”
段奕的聲音又傳來,“宇吉將軍的眼神可真不好,那明明是兩隻兔子的血,哪裡是公主的血。公主,本王說的對不對?”
眾人的神色都是一變,兔子的血?
奕親王在問素公主,素公主沒事?
所有的人都看向北疆公主的馬車。
這時,從那車攆裡丟下兩隻被刀砍得腦袋都險些掉了的死兔子來。
一隻女子的纖細的手還伸了出來,手上沾著幾滴血漬。
很快,兩個侍女走向前,捧上溼布巾給她擦了手,手又伸了回去。
“奕親王好耳力好眼力。”公主馬車裡,一個女子的聲音輕笑說道。
青一眨眨眼,抬腳踢了踢兩隻死兔子,哈哈大笑起來,“周侍郎,太子殿下,這便是你們口裡說的死公主?明明是兩隻兔子!”
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那公主的車上掛滿鈴鐺了,原來裡面藏著兔子,這是擔心殺死兔子時有異樣的聲音傳出用來迷惑人的吧。
這公主的心思可真縝密。
北疆使臣宇吉的神色忽然大變,他走到車攆前恭敬一禮,“公主。”
“怎麼,宇將軍這是詛咒本公主早死嗎?”女子的聲音森冷。
“末將不敢!末將只是擔心公主才……”宇吉嚇得撲通跪下來。
素公主的聲音一緩,“算了,你也是北疆皇室子弟,擔心本公主也是再所難免,起來吧。”
“謝公主。”宇吉起身,看了一眼太子段琸後,眼神又移向地上的周侍郎。
而這時,周侍郎的神色也大變,對著馬車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