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得正要尖叫,誰知一隻大手飛快的捂著了他的嘴巴。
接著眼前一花,人已經到了另一處門窗緊閉的小屋子裡。
他緩了緩神深吸了兩口氣後回過頭來,這一看,差點沒將他嚇死。
只見屋子正中坐著一人,雖然是一身藏蘭色的太監服,仍然難掩通身的貴氣。
他的兩條長腿晃著二郎腿,懶散的斜倚著,斜挑著眼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張太傅看到那人很想哭。
他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小暴龍啊,他將他抓來倒底是想幹什麼?
“顧……顧公子……,你……你找……老夫什麼事?老好歹夫也是你父親的好友,你可不能胡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而心裡則是七上八下,打著鼓。
顧非墨看著他的神色詭異得很,這小子成日裡就沒幹一件好事,總是喜歡恐嚇人。
京中有二刀,奕親王段奕是笑裡藏刀,這位顧公子是背後一狠刀,指不定什麼時候陰你一把。
張太傅的心中忐忑不安。
“也沒什麼事,只是不小心知道了你有一個外室,據說那外室還懷上了,今日一早你還送了外室一千兩銀子,可,本公子記得你昨天跟家裡的夫人說手頭沒銀子了,這一千兩哪兒來的?”
哪兒來的也不關你的事啊,小子!
張太傅都要哭了。
他的心中更是咯噔了一下。
家中的夫人簡直是頭母獅子,自己生不出孩子來,還不讓納妾,他只好偷偷在外面養外室,可,顧非墨怎麼知道?
“公子,求您了,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夫人講那外室的事啊,求公子了。”
張太傅撲通著跪下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不說不說,但是,張太傅卻得替本公子到皇上面前說一件事!本公子就會馬上將你有外室的事忘記乾淨!”
“是,公子請說!”張太傅停了哭泣,看向顧非墨說道。
“那個逃走的顧貴妃是假的,而真的顧貴妃已死,屍骨就埋在鳳鸞殿內殿中間的地磚下面。”顧非墨收了臉上不羈的笑容,沉聲說道,“我顧家沒有人造反,你得向皇上說這句話。”
張太傅驚得睜大了雙眼,“顧公子,你說的是真的?”
“當年,你家老爺子病得要死的時候,是不是我姐姐親自騎馬帶了御醫到你家給老爺子看病?”
“沒錯,這份大恩,我張家記著呢!”
“記著就好,也不要你赴湯蹈火,只這麼說上一二句就行!”
同樣的,顧非墨又找到了三公之一的劉太保,用著同樣的先是威嚇再提醒他當年顧貴妃給過恩惠的事要他們辦差。
巧的是大臣們今日都來赴宴了,都在宮中。
因此,他找人也沒有費太多的力氣,十幾個大臣被他說服了一通,個個發誓會幫著說話。
鳳鸞殿裡起了火後,早有宮中的護衛與太監們跑來撲火。
好在宮苑的四周就是湖水,火勢很快就被撲滅了。
但當初富麗的宮苑已不復存在,兩側偏殿的廊簷也倒了半邊,屋簷也榻了一塊。只有主殿還算完好。
火熄後,人們開始清掃。
一個太監掃到內殿的中間時,發現有一塊磚是活動的。
而且,有一片金葉子露了半截在外面。
他心下大喜,看看左右都沒有人注意他,馬上開始搬石磚,而心中也想著,下面一定還有更多的。
哪知搬開後,根本沒有金銀。
而是——
媽呀——
鬼呀!救命啊——
叫得聲嘶力竭。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叫聲驚得屋中打掃著的其他的十來個太監圍了過來看。
一看不打緊,全部都尖叫起來。
也有幾人沒有尖叫,而是冷靜的說道,“宮中出現白骨,這可是犯了殺頭罪。還不快去報信!”
“是,青公公!”
三青又指著另外的兩個太監,“守著,不等皇上來,不準搬動!”
誰敢動?一堆白森森的白骨,除非腦子有病的人才會沒事找事的上前弄動呢!
宮女太監們分開行動,分成幾路人去報信。
有叫皇上的,叫刑部大人的,叫宮中掌印淑妃,叫劉皇后的,等等。
總之,三青受了雲曦的叮囑後,能找來的人全找了。
今日有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