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題,只答對了兩道,丟死人了,他可是昨天晚上最大的笑柄。”
李墨晗聽了一陣無語,這個瀾哥兒,還真是沒救了。
“後來,二哥也去了,想幫瀾哥兒打圓場,誰知瀾哥兒不領情,還惱羞成怒了,跟二哥又鬧了一通,說什麼別以為你去了國子監就了不起,只是個表少爺,搶了他的機會罷了。”惠姐兒說完,還喝了一口茶。
“他這般不識抬舉?”
“可不就是,丘澤先生就在旁邊聽著,聽了之後直接冷笑著說:‘我從未看得起過你,也從未想過舉薦你,是你想多了。’瀾哥兒見丘澤現在來說話了,再無顏面待下去,直接離開了,聽說後來瀾哥兒也沒回家,不知去哪了。”
李墨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當初孝親王妃跟甄氏都待他不錯,是他自己不珍惜,也不領情。他若是不去跟丘澤先生說妹妹的親事,也不會招惹甄氏。
事發後,孝親王妃也沒準備如何罰他,只是想讓他知道自己錯了,沒想到他居然頂撞長輩,還說起了孝親王的不是來,這,就不能怪孝親王妃也對他放任不管了。
甄氏後來又幫瀾哥兒去說親,還專挑好人家去,為的是自己的名聲,讓別人不能說她什麼,反正,這親事也說不成。
如今到了京城,他若是好好的,說不定也能有所成就。
可是在聚賢樓,這麼多的名人雅仕都在這裡,不少貴族也會關注詩會跟文會,他這般一鬧,只會留下不好的名聲,日後都是他一段難以啟齒的丟人歷史。
這人,簡直就是沒救了。
“還有就是,昨天出了兩個進八道門的,還有一個回答對全部問題的,出了九道門的,這可一下子驚動了京城,現在杜易青可是名人了,只是另外兩個人,身份還不清楚。”惠姐兒再次開口。
李墨晗揚了揚眉,什麼都沒說。
其實她沒有故意隱瞞的意思,是然郡王陪著她去答題的,在那個時間還跟然郡王在一塊的小姑娘,除了她還能有誰。
如今身份不明朗,她說了也沒用,因為……惠姐兒不會信的。
她有交待過,讓然郡王別對外說出這件事情,讓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僅僅是李家人、然郡王的人、若茜縣主以及丘澤先生的人,就可以了。
不過是個節日的遊戲,其實她也沒放在心上。
前兩世的眼界開闊,使得她心也開闊,並不在意這個。她這一世,又是一個九歲大的小鄉巴佬,沒什麼見識,所以認知,建立在那兩位出眾的人身上,所以覺得如此舉動,玩玩而已。
卻不知,一個小小舉動,讓她開始被許多人暗地裡調查。
*
若茜縣主一大早,就到了丘澤先生的府上。
那時,丘澤先生還在睡覺,被人叫醒後一臉的不悅,搖搖晃晃地出了房間,頭髮沒梳好,若茜縣主就進來了,氣得丘澤先生直跺腳:“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她說著,又往他的院裡走了一步。
“你這樣大清早的跑到我院子來,就不怕傳出去什麼閒話?我可跟你說,別弄得不清不楚地讓我娶你,我可不娶。”
“我還不願意嫁你呢!”
“誰娶你誰倒黴,你去母親那邊等我,快去,輕功飛過去!”丘澤先生說著,急切地揮手趕人。
“你的事可真多。”若茜縣主無奈,只能帶著人,去了丘澤先生母親那裡等著。
等了小半個時辰,丘澤先生才梳洗完畢,出來見客。
那時,他已經聽到一些稟報了,知道若茜縣主風風火火地來尋他的原因,不由得一陣好笑。
進去之後,若茜縣主正跟嚴氏喝茶呢,嚴氏是大家閨秀出身,乃是文弱女子,有時看到若茜縣主這種吵吵嚷嚷,沒有規矩的武將之女,都覺得心臟受不了。
此時,也只是勉為其難地待客。
“欸,簡柏,李訴柯那個妹妹是怎麼回事?”若茜縣主竟然當著嚴氏的面,叫了丘澤先生的本名。
“將死之人。”他隨口回答了一句,坐在了若茜縣主斜對面。
“哈?!”
“我替她算過一命,她活不過十歲,如今算來,今年九歲了。”
若茜縣主完全傻了,毫無形象地問:“真的假的啊,能答對九十九道題的人,居然這麼短命。”
“本來是真的。”
“什麼叫本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個人說話真費勁,怎麼老繞圈子啊?”若茜縣主幹脆急了,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