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當初第一次提出工程之事,她整顆心都撲在那上面,他還以為她把這些都忘了,卻不想,她一刻都沒有忘記。她對自己要做的事情記得十分清楚,她目標明確沒有半點迷惘,不管外界多少干擾,她始終記得最初。
他愛的女人呵!
讓他又是驕傲、又是欣賞、又是慚愧。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等著他的意見。以前,他還只是段懷越的時候,她就喜歡給他讀她寫的內容,喜歡同他分享她的觀點,也很認真地聽他的看法。那時候,雖然明明互有猜忌,卻反而覺得離她好近。現在,親密如斯,卻覺得她反而變遙遠了。
就因為他有了貪求嗎?
她如實地記錄著潯陽城建立的初衷和過程,就差最後登高作賦,言“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了。段君銘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她把自己都放在所有人的最後,他又怎麼能責怪她把他放在最後呢?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面,只要把他和她放在一起就好。
心中柔情又起,他回過頭去,正想將他的看法說出來時,卻發現她躺在軟塌上,雖然姿勢沒變,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
“怎麼了?”他立刻坐到她身邊去,探身詢問。
她輕輕搖頭,表示沒事。
他不信,伸手在她額頭上一探,卻發現滿額頭的冷汗,全是冰涼。
“今朝,哪裡不舒服?”她的忍耐功夫他早就領教過了,不到極致根本就不會放過自己。他心裡又心疼又氣惱,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養成的這種的壞習慣。
楚今朝還是搖頭。
他會相信她就怪了!探著她的腕脈檢視,但以他惡補半年的半吊子醫術,根本診斷不出她哪裡出了問題。
“沒事,就是肚子有點疼,常事,忍忍就過去了。”
“忍忍?”這一下可把段君銘急了,他幾乎想吼她了,但瞧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哪還有什麼責怪的心思,一顆心跟著揪得高高的,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