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更沒有送過她什麼禮物,反倒是自己經常收到莫名其妙的禮物。
聽了這些,他真的很想問一句,她腦子是不是有病?
薛淼也是滿臉無奈,正好有人敲門進來,遞了份資料。
“精神科醫生怎麼說?”薛淼問。
“初步判定,嫌疑人患有克雷宏波綜合症。”
見薛淼和宋餘舟沒聽懂,小同志將剛才醫生說的話搬了過來,“就是我們俗稱的被愛妄想症,還伴有精神分裂症狀。患者會妄想自己和別人在秘密戀愛,幻想對方傾慕自己,還會妄想許多現實從未發生的情節,也可能會把自己對他人做的事,幻想成是別人對自己付出的行為,比如她跟蹤別人,卻幻想成是自己被人跟蹤,傷害別人卻幻想成被人傷害……依據相同病例顯示,患者是有可能因此做出跟蹤、騷擾、襲擊或謀殺等行為的。”
薛淼翻了翻手裡關於卓思琦的背景資料,離異家庭,中學時期曾遭受校園霸凌,家長私下接受了賠償金和解,高中畢業後一直獨居。
“所以,這一切都因為她是個精神病患者?”
“我們會請醫生配合協助,看能不能再問出什麼。”合上資料,薛淼拍了拍宋餘舟的肩膀,“如果能找到她有意識犯案的證據,她必須要負刑事責任,不然她至少也得被關進療養院。無論如何,你以後都可以鬆口氣了。”
不知為何,追尋了許久,聽到這個結果,宋餘舟完全沒有心情舒暢的感覺。
在沒有挖到真相的時候,他覺得這人詭計多端,在知道可能和兇殺案有關的時候,他覺得這人十惡不赦。
可到頭來,竟真的像是一場病人的鬧劇。
以為雲下是淌血的尖刀,掉下去之後才發現是空蕩蕩的深淵。
他在警察局門口等了一會兒,同樣來補錄口供的沈棠出來後,他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十指交握在一起,“走吧。”
沈棠頓了頓,手上微微用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