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足無措,話都說不順暢了,磕磕巴巴:“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你罰我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她急得又想哭了。
他坐起來,動了動手腳,才嘆了一口氣,將她擁入懷中:“好了,不說這個了,朕很累,讓朕休息一會兒。”
瑤娘靜靜地躺在他懷裡,他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脊背,四周很安靜。
“陛下你以後別這樣了,你什麼事都不和我說,我心裡會很擔憂……”
“嗯。”
而經過這麼一場事,瑤娘也似乎精力耗費過大,很快就睡著了。
他看了她安靜的睡顏一眼,那眼角處還隱約可見水光,他伸出手摸了一下,緩緩合上眼。
那處黑暗的空間中,晉安帝已經罵了許久,此時精疲力盡地癱倒在地。
“卑鄙、無恥、下流……”
倏然,一陣吸力傳來,他竟控制不住地開始升空。有什麼東西扭曲了起來,讓他眼前一片流光溢彩,恍惚間一個高大的身影與他錯身而過。
“朕把她還給你,請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他一怔,再一動,竟是醒來了。
第222章 番外之我穿到我的身上
“陛下; 陛下……”
晉安帝睜開眼; 竟是福成站在他面前——
福成頭髮白了,臉皺了; 背也有些佝僂。
他心裡苦笑,他果然回來了。
“陳閣老求見,陛下可是要見見?”
晉安帝揉了揉眉頭; 端過一旁的茶啜了一口。
茶還是溫的,似乎他並未離開過,似乎那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個夢。可晉安帝知曉; 那並不是夢; 她的體溫還留駐在他的掌心中; 眷念徘徊。
他放下茶盞,上好的定窯白釉茶盞,敲擊在紫檀木的龍案上,發出一聲悅耳的清脆聲; 卻是比以往重了不少。
“宣。”
和幾位大臣議完事,已過了午時。
沒有人叮囑他用不用午膳; 似乎都已習慣了他的有一頓沒一頓,只有福成偶爾會擔憂的絮絮叨叨。可福成已經老了; 記性也不如以往,前腳說的話; 後腳就忘了; 有時候一件事能說很多遍,可有時候該說的卻又總忘記說。
殿中十分安靜; 只有西暖閣裡頭的西洋鍾滴滴答答的響著,莫名讓心裡焦躁。
晉安帝正看著摺子,看一會兒便往殿門處看一看,福成已經見陛下看了好幾次了,只當是陛下是用眼久了歇歇眼。突然,晉安帝站了起來,毫無預兆。直到他往殿門外走去,福成才反應過來跟上去。
乾清宮離養心殿不遠,出了月華門就是。此地本是作為一座為皇帝臨時休息而設的宮殿,後因為久置不用,又改為宮中的造辦處,由內務府管轄。
正值午時,造辦處裡還滯留了不少太監和匠人,大家本是說說笑笑,突然晉安帝就闖進來了。
隨著撲通撲通聲,所有人都嚇得跪了下來,只有正中立著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人,茫然四顧,似乎在找尋著什麼。
直到此時晉安帝才清醒的明白過來,他其實已經回來了。
這個世界沒有她,也沒有幾個孩子。
在一聲聲‘恭送陛下’中,他轉身步出宮門。
“陛下?”福成疑惑問。
“四處走走。”
因為福成的腿腳已不如以往,所以晉安帝現在的步子也變得很慢。主僕二人順著夾道一路向前走著,蔚藍色的天空被無數高牆切割成一塊一塊,莫名就覺得一陣壓抑感。
有太監正在掃著青磚地面,一見晉安帝走來,俱都背過身對牆站著。等人走過去才敢轉頭,就見往日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挺拔,雙手負在身後,步履不疾不徐,甚至身邊的那個人的身影也都是熟悉的。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天陰的原因,竟顯得有些空寂的蕭瑟。這一前一後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盡頭,只剩下一成不變的紅牆碧瓦。
這太監才低頭繼續掃地,失笑只當自己是想多了。
“陛下,若不去御花園看看?”見再往前走就是御花園了,福成提議道。
晉安帝腳步頓了一下:“那就去看看。”
這御花園四季長春,可晉安帝卻攏共沒來過幾次,偶爾宮中擺宴設在此園中,也是匆匆而過從不停留。這些年他總是很忙,行事匆匆,可若真靜心下來想想,卻不知在忙些什麼。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