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幾下,瑤娘掐住嗓子裡的抖音,伸手去拽他的手。
“別摸,癢……”
“哪癢?”他咬著她耳朵問。
瑤娘屏住呼吸,還沒喘上來,又差點兒岔了氣兒。
她急喘一口,抱緊他的肩頭,在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把自己當花花了?”
瑤娘不想理他,她這會兒從骨子裡到皮肉都在顫抖,像似化成了一灘水,她能感覺到自己脹乎乎的,一戳就能破,忍不住就抖著上嗓子道:“重些……”
“多重?”說話之間,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瑤娘覺得自己就像似一條快窒息了魚,嗓子眼裡全是氣泡,一串串地往外冒。她忍不住環著晉王的頸子,湊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之後,晉王果然如她所願了。
一場事罷,兩人收拾了回到床榻上,一時也睡不著,瑤娘就和晉王說起了今日去鎮國公府的事。
自然是說小寶騙月月叫他哥哥的事,提起這事瑤娘就忍不住想笑,對晉王道:“你說他是不是個小人精,都會哄著人叫他哥哥了。”
“小寶想要個妹妹。”
瑤娘沒提防晉王會說這麼一句,道:“這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控制了,再說了我見小寶平時挺喜歡二寶的。”
可不是,小寶每日都要去看看二寶,陪他玩耍一會兒。尤其晉王嫌棄倆孩子礙事,早就將他們從正房裡攆了出去,現如今小寶和二寶住在東廂,小寶住東間,二寶住西間,兄弟倆同一屋簷下,待一起的時間,比和瑤娘在一起的時間還多。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相擁睡著了。
迷迷糊糊,瑤娘感覺外面大亮,可四周卻又安靜得厲害。
她往身後的熱源靠了靠,閉著眼睛問:“殿下,天亮了?”
“沒亮,下雪了。”
瑤娘睡得沉,並不知道半夜的時候晉王起了一趟,吩咐人將地龍燒上,不然早該就將她凍醒了。
事實上這一場雪確實下得挺大,一夕之間京城變成了一片雪茫茫的白。
樹梢上、房頂上、道路上,全部是一層厚厚的積雪。一大早五城兵馬司的人就出動了,將城中主要幹道都給清理了出來。可惜雪還沒有停,前面清出的路,後面就被雪給覆蓋上了。
據說外城有不少地方都塌了房子,還壓死了好幾個老百姓,至於睡夢中凍死的乞丐自是不用說。
換成往常,這種事情早就議論得沸沸揚揚了,偏偏天氣太冷,人們都不願意出門,許多人都還不知道,只知道今年的頭一場雪出奇得大。
這般嚴寒的天氣,朝也上不了了。弘景帝宣佈了休朝三日,各處府部裡官員也俱都回家,只留幾個人輪番坐班。
晉王從工部回來,見瑤娘不在次間的大炕上,問過紅綢才知道,她竟是在書房。
去了書房,門是緊關著的,他推門而入,就見書案前立著一個人,姿勢有些笨拙地似乎在寫著什麼。
聽到動靜,瑤娘就下意識把面前的紙張揉成一團捏在手裡,轉過身來有些緊張地看著晉王。
晉王眯了眯眼,“寫什麼呢?”
“沒,沒寫什麼,寫著玩呢。”瑤娘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笑得特別殷勤和熱情:“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工部今日提前下值?”
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這會兒才上午,工部再怎麼早下值,也不可能是這會兒。
晉王瞥了她緊攥的手一眼,淡淡道:“天冷,這雪也不停,這幾日不用去上值。”
“那可真是太好了,能休沐幾日?”
“等雪停了再說。”
兩人一面說,一面往外走,瑤娘手裡的紙團想塞都沒地方塞,只能藏在袖子裡。
來到炕上坐下,花花突然跑了過來。
也不知它是從哪兒溜來的,三下兩下跳到炕上,尾巴伸得直直的,一面眯著眼嘴裡喵嗚著,一面就往晉王跟前湊,看樣子似乎打算蹭蹭毛撒嬌一通。
可惜晉王不是小寶,它也不是瑤娘,人還沒到近前就被晉王搡走了。它還想不屈不撓,被隨後上炕的瑤娘一把抱在懷裡。
“行了,你就別招他了,小心又被不準進門。”
前些日子有一回就這樣,晉王被花花磨煩了,吩咐不準讓它出東廂大門,也不准它進正房門。連著被禁了多日,最後還是花花不要貓臉的搭了小寶的空子,才能進了這正房大門。
花花蔫蔫地喵了一聲,從瑤娘懷裡跳出來,去旁邊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