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你真把他攆走了?”
肖繼柔沒好氣地看了自家二哥一眼,道:“不是你說讓我向前看,既然決定下的事就不要猶豫,還三天兩頭慫恿我與人相面,巴不得我趕緊嫁出去!”
肖二爺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擔心你。”
見肖繼柔也不說話,他又若無其事道:“既然你這麼堅決,那就和姜潮見一面吧,反正你如今也不在乎他了,既然這麼討厭他總是來糾纏你,不如嫁了人一了百了,徹底解決。”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你不用擔心對方會不會被你連累,怕得罪個王爺什麼的,姜潮是寧國公府的人。再說了,他這個人我雖然不待見,但想必也做不出什麼挾嫌報復之事。”
肖繼柔下意識就想拒絕,可看著肖二爺盯著自己的眼睛,一咬牙就答應了。
慶王出了肖家大門,就騎著馬漫無境地的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他見到路邊有家酒樓,當即下了馬入內。
也沒要什麼雅間,就在大堂裡坐著喝酒。
正值下午時分,酒樓也沒什麼客人,酒樓夥計見此人打扮不一般,料想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也不敢過多詢問,要酒便給酒,酒拿上來,人便躲去了一旁。
慶王從下午一直喝到天黑,酒樓裡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此時的他早已喝得爛醉如泥,但還是依舊往嘴裡灌著酒。
突然,一隻酒盞凌空砸了過來,撞到慶王的身上,又掉落下來滾在桌上,可慶王竟是看都沒看一眼。
“瞧瞧你這什麼德行,讓你求哥哥你不願,還不是像個孫子似的貓在這兒借酒消愁。”
“你走開,別來煩我。”
“你當我願意管你,喝個酒都能遇上,這叫什麼冤家路窄!”魯王嗤道。
“滾,你滾……”
“行,那我可真滾了,那日讓你求我你不求,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錯過這村沒這店,你可想好了。”
“你、你能幫我?”
其實那日肖繼柔答應後就後悔了,可肖二爺根本不給她後悔的機會。
以前沒答應的時候,天天都能見著肖二爺,答應後她幾次想說算了罷,都找不到對方人影子。
事到臨頭,自然再是拒不得,只能先把這事先應付過去再說。
哪怕是和離的女人,也沒有隨便見外男的,所以肖二爺安排的是藉著上香之便,讓雙方互相遠遠瞧上一眼。先看能不能閤眼緣,再說其他後事。
到了這日,他特意告了假,親自護送妹妹去上香。
普願寺位於京郊,素來香火繁盛,也是肖家女眷經常去上香的地方。肖二爺騎著馬,肖繼柔坐在馬車中,兩人只帶了若干下人隨從便往城外去了。
到了普願寺,先去大殿添了香油錢,又燒了幾炷香,兩人讓寺中的僧人領著去廂房歇腳。這普願寺經常接待前來上香的官宦之家,寺廟裡的廂房既乾淨又僻靜。
將肖繼柔安置在廂房,肖二爺就往外面去了,說是看看對方來了沒。
肖繼柔坐了下來,想喝茶時才發現寺裡的僧人竟然沒給準備,便讓瓊兒去外面找茶。
廂房裡就剩她一個人,突然挨著側面的一扇窗子從外面被人開啟,翻進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肖繼柔驚詫地站起來:“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怎麼找來的!”
對方也不跟她說話,就想拉著她就往外面走。肖繼柔不跟他走,用力掙扎,對方急了,一把將她抱起扛在肩頭上,就從窗子裡又越了出去。
對方腳程很快,肖繼柔只感覺一陣天翻地覆,就從寺裡出來了。石板路變成了泥草地,而後地上的枯枝越來越多,她被顛得胃裡上下翻騰,等被人放下後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肖繼柔還沒有這麼狼狽過,瞪著對方惱道:“趙佑繼,你到底想做什麼!”
慶王眼眶下陷,其上帶著不正常的烏黑,襯著這寂靜無人的後山,平添了一種陰鬱的氣息。
“我還想問你,你想幹什麼!?”
“我什麼也沒幹,倒是你突然把我擄了出來,快送我回去,若是我二哥等會回去見我不在,肯定要急死了。還有瓊兒,肯定會嚇哭了。”
“你這趟出來就是為了上香,不是為了和野男人幽會?”
肖繼柔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心虛,道:“你說什麼呢,你快送我回去!”
她這模樣一看就是心虛了,慶王更是妒中火燒:“你果然是出來和野男人幽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