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就是被氣死。您說是不是; 二嫂?”
這話說出; 安王妃當即變了臉色。
永王妃這話明顯就是指桑罵槐; 指著禿子罵和尚。安王府就是妾室姬妾一大堆,關鍵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安王妃每日疲於應付,成天被氣得總是胸口疼。
“老四媳婦,你這話是說給二嫂聽的?”
永王妃不鹹不淡的樣子; 穠豔的眉眼透著一股鋒利,一改平日的左右逢源,八面玲瓏。
“我可不敢,俗話說長嫂如母,今兒大嫂不在,二嫂就是長,我這做弟妹的哪敢拿二嫂來開玩笑。二嫂您可千萬別誤會,您方才不是說了,我就是心有感觸罷了。”
這種言語上的機鋒,即能殺人不見血,又能讓人抓不住把柄。安王妃若是計較太過,就是小家子,可若是不計較,永王妃明明就是意有所指。
安王妃氣得一拂衣袖,扭頭就走了。
慶王妃在後面叫了一聲二嫂,跟著追了過去。
其他幾個王妃則是留下來和永王妃說話,說得大多都是安王妃的一些事情。說她表面大度,實則是個妒婦,在封地的時候怎麼鬧也就罷,來了京城也是這般如此,前兒才被魏皇后叫進宮訓了一頓,連錢賢妃也落了排揎。
既然留下來說這種話,明顯就是站在永王妃這邊,她也就恰如其分地解釋了兩句,說自己並不是有意譏諷安王妃,也不知道安王妃才捱了訓斥。
不過到底有沒有,大家彼此心裡都有數,反正也沒有人不識趣的戳破。
一路讓丫鬟引去了擺宴的花廳,安王妃正坐那兒喝茶,慶王妃陪在旁邊。一見幾個嫂子都來了,慶王妃忙站起來招呼。
經過大家在中間插科打諢一調和,永王妃低頭賠了不是,安王妃一個做嫂子自然不能再拉著臉。兩人一番說笑,又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可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大抵也就只有彼此自己心裡清楚。
用過了宴,又坐著喝了會兒茶,等前院那邊來人通報幾位王爺的宴也散了,就各回各府。
回到永王府,滿身酒氣的永王一面讓丫鬟更衣,一面對永王妃道:“聽說你方才在後頭和二嫂爭了嘴?”
這聽說自然是聽丫頭說的,永王從不對永王妃隱瞞他在她身邊放了人,而永王妃也知道這事,她也並未對此表示有任何異議,似乎並不在意。
“你倒是知道的挺快。”
“二嫂怎麼得罪你了?”
永王妃哼了一聲,沒說話。
永王笑了下,來到她跟前:“難道真是你那老情人出了什麼岔子?”
其實在去晉王府之前,永王妃就心中約莫有些數,那事可能是敗露了,她只是沒料到晉王會如此狠,竟然禁了晉王妃的足,這種場合都不讓她露面。
見永王妃不理自己,永王摸了下鼻子:“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老五好像想休妻。”
一直懶洋洋坐在貴妃榻上的永王妃,猛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似乎也知道自己表現有些過,她又靠了回去,才皺著眉問:“這事你怎麼不跟我說?”
“本王這不是忘了麼,那日李德全去晉王府,在那裡留了一些時候,第二日父皇就把老五叫進了宮,從乾清宮出來的時候,老五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昨兒在御前侍候的,剛好有我們的人,傳話出來說父皇和老五打了些啞謎。”他把當日弘景帝和晉王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永王妃聽後,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才道:“這麼說來,晉王真想休妻?可徐國公府——”
永王哂笑一下,在她身邊坐下:“老五這小子的脾氣從小讓人摸不透,你每每以為他會這麼幹時,他偏偏能出乎人意料。若是換做別人也就罷,若是他,本王並不意外。”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忍著自己的媳婦跟人攪三攪四的,晉王能忍這麼就,已經很出乎永王意料了。
“是因為那姓蘇的女人?”
永王的眼神變得饒有興味起來:“你大抵不知道吧,沈家出情種,你瞧瞧沈家的男人可有納妾的?那沈家老二多年就只有一人,沈家死了的老大,雖有個庶子,據說是當年醉酒之時留下的,這事在當年在京中可是鬧得沸沸揚揚。”俱因沈大夫人是個妒婦,硬是把孩子的娘給攆出了府。
“當初就應該弄死她!”永王妃突然恨恨地這麼說了一句。
“瞧你,這是心疼老情人了?”
永王妃有些聽不慣永王的口氣,似笑非笑地挑起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