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成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還當穆嬤嬤是不是因為反感胡側妃,連著蘇夫人也反感上了。抑或是因為反感蘇夫人,連帶嬤嬤對胡側妃起了齟齬。
反正他這會兒腦子裡也一片亂,不過還是下意識替之辯解:“嬤嬤,您說得這事小福子可不知該怎麼應,這事吧殿下也知道,當初下了封口令,誰跟妄議誰死。當然……”他乾乾地笑了兩聲,“這肯定不能對您通用,不過你也知道咱殿下那性子,真較真起來比誰都較真,因為這事當初可是和蘇夫人鬧了一陣不愉快,好不容兩個……您看如今連小主子都有了……”
意思就是讓穆嬤嬤別追究了,小主子都有了,難道要因為對方潔不潔,把小主子給扔了。
穆嬤嬤失笑啐道:“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聽下面人說這蘇夫人好像是林雲縣當地人,而胡側妃也是林雲縣的,免不了多些猜想。不怕你們笑話,這蘇夫人前頭那孩子我見過兩次,總覺得和殿下小時候特別像……”
這思維可就又發散了,聯想都沒邊兒了。
可別說,還真是巧,當初福成去林雲縣那趟就覺得巧兒,只是當時也沒多想。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暗一突然道:“我當初見過那蘇夫人,就是那日殿下出事的時候。”
第89章
此言一出; 眾人的心中俱是跳了一下; 都不禁看向他。
“那日,我將追殺之人引開,便急急趕了回去。行徑後巷之時; 見到有兩個乞丐圍著一名女子想行那不軌之事。我心急殿下; 並無出手之意; 也是那兩人膽小如鼠,竟被嚇得落荒而逃。而那女子就是蘇夫人,她當時形容狼藉; 衣衫凌亂; 像似……”
剩下的話,暗一略下未說,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個清白人家的女兒夜晚出現在花街柳巷那種地方,雖只是後巷,也足以讓人臆想不斷了。
“這蘇夫人可是正經女兒家出身,爹還是個秀才; 姐夫是縣衙裡的一個小班頭。”福成道。
“殿下!”玉燕突然道。
眾人俱都望了過去; 就見晉王站在門外。頓時撲通撲通都跪了下來,除了劉良醫和穆嬤嬤。
“殿下……”
“老奴該死,竟妄議主子。”
穆嬤嬤站起來,道:“殿下,這事不怨福成他們,也是老婆子日裡閒得慌想多了。”
這時,一直陷入沉思的劉良醫突然爆出一聲驚喝:“如若是主藥有錯; 那就解釋的通了,為何殿下服了藥後非但不見減緩,反倒吐血加重。皆因血脈不能相容……”話說出口,他見沒人接腔,才看向大家,也看到了晉王。
頓時,一陣老臉微尬:“老夫只是無言亂語,老夫只是胡言亂語。”說著,他似乎有些不甘心,咕噥了一句:“不過也只有這麼才能解釋得通。”
晉王臉色晦暗,良久才道:“去把她叫過來。”
說完,人便轉身離開了。
去把誰叫過來?旋即明白過來的福成匆匆就下去辦了,留下其他幾人面面相覷,久不能言。
瑤娘很快就被請過來了。
她心裡有些焦急,還當是不是晉王毒又發作了。可往常一日一次便足夠,怎麼……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人就進了臥房,自然看見靠在藍緞彈墨金線連波水紋靠枕上,眼睛半睜的晉王。
“殿下,你好些了麼?”
她沒有多想,來到床沿上坐下,有些關切地看了看晉王。
直到見晉王沒有說話,她才覺出他的眼神有點不對。
“你是與何人生下的小寶?”
瑤孃的臉唰的一下白了,不知怎麼她又想起之前那個讓人噁心的男人,他的痛哭流涕與表白,在瑤娘心中除了噁心就是噁心,根本不願去回憶起。更是想起之前碰見的那人……
曾經,她總是很忐忑晉王會問她這件事。
幸好他一直沒問,她的內心深處是感激的。如今晉王這般模樣,又突然問起這事,難道真是那人和晉王說了什麼?他是不是以為自己其實被那兩個乞丐辱了?還是……
瑤娘腦海裡一片空白,忍著想哭的衝動,抖著嗓子解釋:“你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麼?我那日沒有被那兩個人侮辱,我沒有的……”
“你為何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自然是花街柳巷。
按大乾朝慣例,青樓妓院賭坊這種場所並不是隨便可以開設的,一般都是聚集在某一處地方。例如怡紅院就是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