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幾位命婦陪著……”
永王妃以袖掩面,嗚嗚咽咽的哭著。似乎也知道這事不小,而因為自己這事才會敗露,心中惶惶不安。若只是自己人知道也就罷,問題是還有外人在。
太子妃偷人; 這簡直是趙氏皇族最大的恥辱。
一陣驚呼聲驀地響起:“娘娘……”
卻是魏皇后受不住刺激,厥了過去。
場中頓時大亂起來; 弘景帝也顧不得其他,忙吩咐人去叫太醫來,並命人把皇后抬回坤寧宮。臨走之前; 吩咐李德全將所有相關人等一概收押等他詢問。
閱是樓這邊的亂子,自然讓四周圍樓上的人紛紛側目。
很快就有人傳信出來,道是魏皇后的舊疾犯了,陛下無心玩樂,已經隨之一同回了坤寧宮。
發生了這樣的事,這戲自然看不下去了,一眾王公大臣及命婦們紛紛在內侍監的安排下出宮。
另兩處戲臺上的戲也戛然而止。
本是如此喜慶的節日; 卻是在臨快落幕之時發生了這樣的事,總是讓人覺得心中有一絲異樣。
可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敢去猜想。即使瞧出點什麼門道的,也是噤若寒蟬。這些人中大抵也只有幾家人心中約莫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因為自家有女眷被扣在宮中沒有回來。
瑤娘等一眾女眷也去了坤寧宮,魏皇后算是她們名義上的婆婆。婆婆突然病倒,兒媳婦自然要表示孝道。只是她們都是一頭霧水的,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心中卻是隱隱感覺事情恐怕沒表面上說這麼簡單。
臨進坤寧宮的時候,玉蟬突然將瑤娘拉住,悄悄說了幾句話。瑤娘掩住面上的震驚,對她點點頭,才領著她們步了進去。
弘景帝從坤寧宮回來,已是戌時。
魏皇后並無大礙,就是一時受了刺激。不過這場昏厥卻是引發了她的頭風舊疾,倒是符合了對外的說法。
經過這麼久時間的沉澱,弘景帝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平靜,所以當他走進來時,面容是沉凝的,眼神灼灼,似是能射入人心。
他來到寶座上坐下。
“孽障!”
太子撲通一聲在弘景帝面前跪了下來,匍匐在地。
一旁站著的有安王、代王、永王、晉王等人,弘景帝已經成年的兒子都在這裡了,一共八人。
“父皇,求您饒了兒臣,兒臣只是一時糊塗,一時利慾薰心,都是那如嬪勾引兒臣,兒臣才會一時把持不住……”
弘景帝一腳踹了過去,將太子踹了個四腳朝天。
太子本就生得痴胖,這一腳下去明顯弘景帝是下了力氣,是恨極了才會如此大怒。
“你,好得很!朝中屢屢有人彈劾你為人不端,肆意放縱,朕總是念著你是朕的長子,為你說話,替你遮掩。如今你倒好,竟然偷你父皇的頭上了。你還想哄騙朕?如嬪已經交代了,與你之間可不是一次兩次,你倆苟且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
弘景帝一面罵著,一面站起來不停地伸腳去踢太子,將太子踢得在地上亂滾亂爬,宛如喪家之犬。
安王上前一步道:“父皇,還請息怒。”
代王、永王、晉王、慶王、吳王也紛紛上前,勸道:“父皇,還請息怒。”
只有魯王莫不在乎地站在那兒,嘴裡還在咋呼道:“你們還是不是父皇的兒子,這種事讓父皇息怒,大哥偷的可是父皇的女人……”
“你給我閉嘴!”弘景帝斥道。
這種事對一個男人來說,確實是奇恥大辱,尤其是對一個年邁的男人。親兒子偷了自己的女人,雙重背叛的滋味定是不好受的,同時因為弘景帝的身份和年紀,讓他忍不住質疑是不是如嬪嫌棄自己年邁老弱,又貪念太子權勢,才會偷偷與太子私會。
這紫禁城之中有多少女人,弘景帝自己都不知道。
幸過的,沒幸過的,寵過的,沒寵過的。如嬪確實是他新寵,但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而如今這個玩意兒卻揹著自己和兒子私通。
這是怕他死了,自己沒後路,所以給自己找後路呢。
世上的男子大抵沒人能忍受這個,所以明明在進這間宮室之前,期間種種的利弊弘景帝都已想清楚,但還是失了控。
“你當你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以為把他弄下來,自己就能上了?做你的春秋大夢!”
弘景帝的口不擇言,讓魯王當時白了臉。他承認自己確實沒安好心,並幸災樂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