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林詩音也就沒多說什麼。
“行,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他拒絕。
“誒?”
“會不想走。”他平靜道。
你站到門口送我,我可能就不想走了。
林詩音的臉頓時又紅了!
天哪天哪天哪!他怎麼可以這樣犯規的!
“我走了。”他站起來,傾身壓上她肩膀,在她臉側蹭了一下才直起身。
林詩音只覺得不同於自己身體溫度的火熱再次襲來,臉際耳側宛若有羽毛拂過,既舒服又戰慄,整個身體都軟了一半。
他不讓她送他,偏偏又要在走之前這樣撩她,真是過分極了。
這樣想著,林詩音也站起來,拉住他一截衣袖,踮著腳湊過去咬了他脖子一口。
咬的時候她還在想,這都是跟他學的!
牙齒才一觸上他溫熱的脖頸,她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抽氣聲。下一刻,腰就被重新箍住了再不能動彈,甚至只能維持著這個踮起腳尖的姿態。
“你不是要走嗎,鬆開我呀……”
咬完了,她這麼說道。
冷血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剋制住心下的衝動平靜下來。
可是就如他不讓她送自己的理由一般,這樣把人抱在懷裡後,又哪裡還會想鬆手呢。
“還有一年。”他低聲說。
林詩音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一年是指什麼,還愣了愣。
反應過來後,她便埋在他肩膀裡用鼻音嗯了聲:“……很快的。”
同他們之前那三年比,一年倒的確算不得有多長。
可大概是已經確定了婚期有了明確盼頭的關係,在冷血看來,這一年卻是比之前要漫長許多許多,叫他恨不得現在就能把她娶回家去。
待兩人好不容易分開彼此有又已經是一刻鐘後的事了。
這回林詩音沒再作死,只站在那看著他離開這個院子,直到他的背影沒入拐角處繁盛的花木之中才收回目光。
當晚她和李紅袖吃飯的時候,神侯府那邊便派人送了信來,說鐵手和神刀堂主白天羽有過一點交情,姬冰雁那件事,不出意外是可以解決的。
倆人聽過之後俱是大鬆一口氣,尤其是林詩音:“這樣最好了。”
李紅袖點頭,又問她:“那楚大哥那邊……?”
林詩音想了想,道:“還是讓他去找一下姬冰雁吧,被追殺一路,我估計姬冰雁正狼狽著呢。”
而且如果神刀堂在鐵手聯絡上白天羽之前就找到姬冰雁了,他一個人肯定不好應付。
在等待訊息的日子裡,京城中的確如冷血所說,發生了不少大事。
李尋歡也一直沒有回來,但林詩音倒並不太擔心他,小李飛刀例無虛發,若是連他都出了什麼事,那想來也是他們整個李園加起來都幹不過的厲害人物才能做到的,擔心也沒有意義。
如此過了七八日後,關於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的種種議論也傳遍了大街小巷。
李尋歡也是在這時回來的,不過還帶了蘇夢枕一道。
蘇夢枕受了一點傷。
雖不嚴重,但對於他這樣體質的人來說,再小的傷都駭人得很。
先前與六分半堂開戰時,他們發現風雨樓裡有叛徒,是以現在雖然暫時停了下來,李尋歡也不放心讓他帶著傷直接回去。
他不僅把人帶回來,還把憐花寶鑑直接給了蘇夢枕。
“除了武功心法之外,上面還有許多你用得上的東西。”李尋歡說。
蘇夢枕也是直到此時才知道他先前給自己的心法是來自憐花寶鑑,非常驚訝。
但驚訝過後他也沒有推辭,就如李尋歡所說,他的確需要憐花寶鑑。
他在李園養傷期間林詩音見過他幾回,每回都短暫地交談過幾句。
後來某一日回來時路過花園,見到他和李紅袖正在說話,還頗有點驚訝。
“你怎麼同蘇樓主聊起來了?”夜間用飯時她隨口問。
“我好奇他的刀。”李紅袖摸摸鼻子。
其實她本來只是在心裡好奇,沒打算表達出來的。
可是蘇夢枕太敏銳了,光是看她每次路過花園時望過來的眼神就能看穿她心中所想。
“都說他的刀非常美,還不准我好奇一下了嗎?”李紅袖鼓著臉說。
“你也很美啊。”林詩音戳了戳她的小臉。